贾政有好几个门客。他们依靠着贾政谋取生活的资源。这些人,作者曹雪芹是鄙视的。从他们的名字就能看出来:詹光,不就是沾光吗?单聘仁,善骗人?门客多了难免有混吃混喝的,但里面确实也有能耐的。他们对主人的贡献也是显而易见的,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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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拥有门客是主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古代有门客的人,大都是皇室子弟或者豪门巨富。贾政也算是个高干,他的文化修养,决定了手下的门客也是有一技之长的文人。如詹光就善于工笔画。程日兴是古董商店的老板,同时也是个画家,善于画美人。稽好古,善音律,弹得一手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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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生性古板,除了上班,就是呆在家里读书。同门客在一起,谈诗论画,也是一种生活的调剂。一帮人,几杯茶,一把古琴,是上流社会雅致的精神的享受。《金瓶梅》里的西门庆暴富后,也有几个门客,俗称帮闲。应伯爵这类人,就是靠西门庆生活的。西门庆土豪一个,也有上档次的书房,但他几乎不读书。他要的是声色犬马,斗鸡走狗,追求感官的享受。应伯爵正好也是这类人,他们搭伙儿娱乐,身份复杂,既是西门庆的朋友,有是西门庆的手下和跑腿的。当然这类人,跟高俅当年没发迹之前,当井市混混,是一个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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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闲有钱的西门庆,周围有谢希大、应伯爵这类人围着,很阔气,很拉风。西门庆也感受到了少有的尊贵。但西门庆的帮闲同贾政的门客,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贾政的门客是一帮文人,而西门庆的帮闲,更像是一帮地痞流氓。西门庆再怎么官商勾结,把持官府,胡作非为,在贵族阶层的眼里,不过是个奸商而已。他的一生,都是依赖金钱装点门面的一生,除了金钱,这种人,将一无是处。门客的身份,也暴露了主人的身份。同贾政比,西门庆是个没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的土鳖。
二、门客为主人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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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门客就相当盛行。孟尝君手下的冯谖就是个杰出的代表。他不光是个食客,还是为孟尝君出谋划策的谋士。贾政身在官场,肯定会遇到很多棘手的事情。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有时不得不请教门客,替他分析利弊,为他出主意。不善于逢迎巴结的贾政,官做得如此平顺,肯定与身后的智囊团有莫大的关系。为了在复杂的官场站稳脚跟,贾政估计会在清客里找出一两个智谋之士,做他的幕僚,帮他处理公务,抄写文件之类。在贾政的背后,有一股隐形的力量,推动着贾政的事业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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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被抄家后,贾赦和贾珍被发配,唯有贾政照样上他的班。可见,皇上对贾政的印象不错。能在皇上跟前留个好印象的人,也不是平庸之辈。殊不知,贾政的门客,才是贾政另一个智慧的大脑。另外,他们也参与家族事务,倒像贾府的员工。詹光曾是大观园的建筑规划设计师。卜固修曾跟随贾蔷出差,充当置办乐器的技术顾问。
三、门客可以化解家族内的矛盾
贾政当然很爱贾宝玉,但他不会教育儿子。平日只会在贾宝玉跟前抖家长的威风,但很少给予他实质性的教育。若没有门客在中间,维持着父子的关系,他们将水火不容。贾政不了解儿子,儿子怕老子怕的要死。大观园题诗时,这些门客有意让贾宝玉出彩,故意做陈腐的题诗。贾宝玉也有几分灵性,题诗标新立异,让贾政古板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希望和柔情。此刻,门客们无疑充当了父子关系的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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