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读《晋书》系列文集《晋书笔记》之读《晋书帝纪第五》司马邺第三篇文:小A斯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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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8】:四年春三月,代王猗卢薨,其众归于刘琨。夏四月丁丑,刘曜寇上郡,太守籍韦率其众奔于南郑。凉州刺史张寔遣步骑五千来赴京都。石勒陷廪丘,北中郎将刘演出奔。五月,平夷太守雷照害南广太守孟桓,帅二郡三千余家叛降于李雄。六月丁巳朔,日有蚀之。大蝗。秋七月,刘曜攻北地,麹允帅步骑三万救之。王师不战而溃,北地太守麹昌奔于京师。曜进至泾阳,渭北诸城悉溃,建威将军鲁克、散骑常侍梁纬、少府皇甫阳等皆死之。八月,刘曜逼京师,内外断绝,镇西将军焦嵩、平东将军宋哲、始平太守竺恢等同赴国难,麹允与公卿守长安小城以自固,散骑常侍华辑监京兆、冯翊、弘农、上洛四郡兵东屯霸上,镇军将军胡崧帅城西诸郡兵屯遮马桥,并不敢进。冬十月,京师饥甚,米斗金二两,人相食,死者太半。太仓有曲数饼,麹允屑为粥以供帝,至是复尽。帝泣谓允曰:''今窘厄如此,外无救援,死于社稷,是朕事也。然念将士暴离斯酷,今欲因城未陷为羞死之事,庶令黎元免屠烂之苦。行矣遣书,朕意决矣。''建兴四年(即公元316年)春天三月份,代王猗卢去世,他的部落归顺了刘琨。夏天四月份的丁丑日,刘曜寇掠上郡,太守籍韦率领他的部众投奔到南郑。凉州刺史张寔派遣步骑兵五千奔赴京都。石勒攻陷廪丘,北中郎将刘演逃跑。五月份,平夷太守雷照害死南广太守孟桓,统帅二个郡的三千余家背叛国家投降李雄。六月份的丁巳日,这一天是初一,太阳发生日食的现象。发生很大的蝗灾。秋天七月份,刘曜攻打北地郡,麹允率领步骑三万兵马前去营救。结果国家的军队还没有打就已经溃败了,北地太守麹昌逃奔回京师。刘曜进兵到泾阳,渭北地区的许多城池都被击溃,建威将军鲁克、散骑常侍梁纬、少府皇甫阳等全都被杀死去。八月份,刘曜进逼京师,朝廷内外的消息全都断绝,镇西将军焦嵩、平东将军宋哲、始平太守竺恢等人一同奔赴国难,麹允与公卿守卫长安的小城以自固,散骑常侍华辑负责监管京兆、冯翊、弘农、上洛四郡的兵马去东方屯兵在霸上,镇军将军胡崧率领城西所有郡的兵马屯驻在遮马桥,但是全都不敢轻易进军。冬天十月份,京师出现饥荒,米每斗价值黄金二两,出现人吃人的现象,一半的人都死了。太仓里有几个曲饼,麹允把饼粉碎了做成粥以供给皇帝,到这时候全都吃没了。皇帝司马邺哭泣着对麹允说道:“现如今窘窘困厄到如此的境地,外面没有救兵,就算现在为了国家我死了,也是朕自己的事。可是我惦念这些将士们落得如此暴虐残酷的地步,现在我想趁着城池还没有被攻陷之前做一些让人羞愧的事情,也好让百姓们免受被屠杀的苦难。去吧,行矣遣书,送一份书信(投降书),朕的心意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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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9】:十一月乙末,使侍中宋敞送笺于曜,帝乘羊车,肉袒衔壁,舆榇出降。群臣号泣攀车,执帝之手,帝亦悲不自胜。御史中丞吉朗自杀。曜焚榇受壁,使宋敞奉帝还宫。初,有童谣曰:''天子何在豆田中。''时王浚在幽州,以豆有藿,杀隐士霍原以应之。及帝如曜营,营实在城东豆田壁。辛丑,帝蒙尘于平阳,麹允及群官并从。刘聪假帝光禄大夫、怀安侯。壬寅,聪临殿,帝稽首于前,麹允伏地恸哭,因自杀。尚书梁允、侍中梁浚、散骑常侍严敦、左丞臧振、黄门侍郎任播、张伟、杜曼及诸郡守并为曜所害,华辑奔南山。石勒围乐平,司空刘琨遣兵援之,为勒所败,乐平太守韩据出奔。司空长史李弘以并州叛降于勒。十二月甲申朔,日有蚀之。己未,刘琨奔蓟,依段匹磾。十一月份的乙末日,派遣使者侍中宋敞前去送信给刘曜,皇帝乘坐着羊车,裸露着上半身,嘴里衔着玉壁,用乘舆拉着棺材出城投降。文武百官们全都哭号着攀住车子,拉着皇帝的手,皇帝也同样悲伤无比。御史中丞吉朗自杀。刘曜焚烧棺材接受玉壁,让宋敞侍奉着皇帝回到皇宫。当初,有童谣说道:“天子为什么在豆田里。”当时的王浚在幽州,认为豆类植物的叶子叫做“藿”,于是就杀了隐士霍原以对应这个童谣。等到皇帝进入刘曜的军营才发现,原来这个营寨位于城东的豆田壁。辛丑日,皇帝司马邺在平阳受难,麹允以及文武百官也一起跟随。刘聪让皇帝暂时担任光禄大夫,封怀安侯。壬寅日,刘聪升殿,皇帝司马邺在前面带头叩头,麹允伏在地上极度悲哀的痛苦,并因此而自杀。尚书梁允、侍中梁浚、散骑常侍严敦、左丞臧振、黄门侍郎任播、张伟、杜曼以及许多郡守全都被刘曜所害死,华辑逃奔南山。石勒围困乐平,司空刘琨派遣兵马前去援救(乐平),结果被石勒打败,乐平太守韩据逃了出来。司空长史李弘统领并州背叛朝廷向石勒投降。十二月份的甲申日,这一天是初一,出现了日食的现象。己未日,刘琨投奔蓟城,依附段匹磾(又作疋磾,辽西鲜卑人,鲜卑段部的部族大人,晋朝官员,官至幽州刺史、假抚军大将军)。小A斯蒂芬发表于2020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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