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斑斓|中国传统文化,少数民族文化,苗瑶语诸民族服饰类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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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系属于汉藏语系苗瑶语族的苗、瑶、畲三族,都源于先秦时期椎智蟹首一以麻发合臀的古“三苗”族群。这三个民族的先民历史上都笃信“盘瓠”为自己民族的始祖,曾被统称为“盘瓠蛮”。早在汉代,盘瓠民族就以“好五色衣服”、“衣裳斑斓”而闻名于世。有关盘瓠信仰者的衣着特征,最早见于《后汉书》记录的盘瓠神话。传说“盘瓠”是一只“其毛五彩”的神犬,在高辛帝与犬戎部落的战争中,盘瓠衔取犬戎将军的首级,立下了大功。为了嘉奖他的功绩,高辛帝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为妻。盘瓠死后,其后代“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形成了“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衣裳斑斓”的传统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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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
直到现在,盘瓠信仰的遗俗仍存在于苗、瑶、畲三族众多的支系当中。正因为“好五色衣服”、“衣裳斑斓”是与“时帝有畜狗,其毛五彩,名曰盘瓠”相照应的,所以关于“好五色衣服”,历代盘瓠文化的关注者大都认为来源于对“五彩”盘瓠的具象模仿,属于犬图腾的文化习俗之一。但这只说对了一半。唐羽先生独辟蹊径,认为对于犬图腾氏族来说,“好五色衣服”实际上是一种外来文化,它是通过氏族外婚的渠道传进盘瓠氏族中来的。因此,在信仰者的心目中,“好五色衣服”是盘瓠民族承习其母系始祖文化一高辛部落文化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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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五色衣服
据此,我们对苗、瑶、畲三族服饰中的崇凤拜犬现象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广泛流传于民间的民族文献和口碑传说,亦多少流露出这方面的信息。瑶族《评王券牒》就详细地叙述了“毛色黄斑”的盘瓠在被招为驸马以前,评王高辛帝用绣花衣、裙、带、帕、布分别“遮掩其身”、“以裹其胫”的神话过程;在畲族的盘瓠祖图中,畲民族不但将婚前尚未“变身”的盘瓠画成白犬,更把本民族妇女的传统装束说成是高辛帝后送给高辛女的陪嫁礼物;苗族妇女喜穿的百褶裙,传说始自高辛公主的嫁妆“窝窝伞”。当她随盘瓠来到“英城”时,该地无线织布,而所穿的衣服经长途跋涉破烂不堪,公主灵机一动,遂将窝窝伞穿在身上,这就是百褶裙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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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书本集
高辛帝部落是古代东夷部落的一支。在史前传说中,其首领帝喾高辛氏被看作是天帝和凤凰(即玄鸟)的化身,《诗经》“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讲的就是高辛氏的妃子简狄,在吞食了玄鸟蛋以后,生出殷商始祖契的故事。据史家考证,帝喾高辛氏与帝交、帝舜实为同一人物;甲骨文中的“受”为鸟首人身的形象,与帝舜集团以凤凰为图腾相一致。
在古人的想象中,凤凰形同凡鸟,其颜色以红色或五色为主,故有“鸡类风”、“凤凰之如飞鸟”、“赤为凤”、“有五彩……名扫凤凰”的说法。盘瓠民族盛行的“好五色衣服”风格,当是对其父系“五彩”龙犬与母系“五彩”凤凰联姻的承习与整合,只是女性的服饰构形,较多地与古人想象中的凤凰形态相吻合罢了。对此唐宋以降的汉文典籍多有记述,如“卉服鸟章”、“斑衣……插雉尾于巅”、“衣五彩,必插鸡毛于首”以及“俗椎髻,韬以绛,重于后”、“以银丝作假髻,副以银笏,形似雁翎”等等,可谓史不绝书中。这种崇凤鸟拜龙犬喜尚五色的服饰传统,在苗族、瑶族、畲族的服饰中久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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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的服饰传统
苗族的传统服饰主要是通过被称为“花衣”的礼服流传下来。尽管“花衣”有较大的方言与地区差别,却往往保持苗族传统的款式,即妇女穿长短不一的百褶裙,多刺绣、织锦、蜡染装饰。衣裙的颜色主要是红、黑、白、黄、蓝五种,是典型的“五色”衣服。因之,过去苗族曾以服色被称为“红苗”、“黑苗”、“白苗”、“青苗”、“花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