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成诗的故事,在中国妇孺皆知。南朝大诗人谢灵运称赞曹植:“天下才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这也是“才高八斗”成语的由来。
曹植是当之无愧的才子,也一度是最有希望继承魏王爵位的人,但他却没能登上权力巅峰,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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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曹操的儿子,曹植从小就有政治抱负,希望建立一番功业,甚至还说过“岂以翰墨为功绩”。也就是说,这位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年轻时是不屑于把写文章当成个人业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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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曹植形象
然而,曹植一生,几乎没有担任过任何重要的军政职务,所以我们很难判断,他是否具有成为一个合格政治家的素质。只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让我们推测出,他并不是一个仅会吟诗作赋的文人。
第一,曹植具有一定的政治敏感性。魏明帝曹叡在位时,司马懿得到重用,让他率兵防备诸葛亮北伐,曹魏宗室已不再像曹操时期一样有兵有权。
曹植是第一个提醒皇帝要重用宗室,警惕司马家,防止大权旁落的人。明帝曹叡没有听从曹植的建议,日后司马家篡魏的事实,印证了曹植的担忧,只不过,他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天。
第二,曹操对曹植一直十分喜爱,认为曹植是儿子里面最能托付大事的。曹操也是这样做的。比如,有一次曹操征讨孙权,留曹植镇守大本营邺城(今河北临漳)。曹丕同样曾经留守邺城,早年负责留守大后方的则是荀彧,他们都是理政能力极强的人,曹植担负同样责任,可以推测他绝不是政治上的无能之辈。
不得不承认的是,曹操对于曹植的喜爱,实际上更多地源于曹植的文采。比如,一篇《铜雀台赋》,直接让曹植封侯,比他的哥哥曹彰早了足足六年。而且,曹植能写一手好文章,个性任性随意,不喜欢摆谱,不喜欢华丽服饰,一切都和年轻时的曹操太像了。但这还不足以令曹植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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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曹植形象
曹操选择继承人最看重的是能力。事情的发展证明,曹植并没有达到曹操的要求。原因就是曹植太过文人气,放浪形骸,不懂得约束自己。有几点事实,很好地说明了曹植的文人气质。
第一,曹植太爱喝酒。酒能助诗兴,自古才子的故事里都有酒,曹植也不例外。可曹植饮酒不知道限度,多次醉酒闯祸。有一次,曹植酒醉后,驾车从只有天子才可以走的驰道和司马门奔驰而过,曹操听说后大发雷霆,开始疏远曹植。还有一次,曹操想让曹植带兵去救援曹仁,结果曹植一醉不起,连将令都接不了。曹植就是因为喝酒,给曹操留下了“不靠谱”的印象,最终被放弃。
第二,曹植不爱用权谋。杨修揣测曹操的心思,帮曹植拟了一份问对的“参考答案”,所以曹操每次提问,曹植都能对答如流。曹操追问为什么回答这么快,曹植倒是爽快,直接说出是杨修教的,让曹操非常生气,这也是后来杨修被处死的原因之一。
反观曹植的竞争者曹丕,经常在曹操面前“演戏”,例如送曹操出征时装作不舍,跪地痛哭。前面说的曹植领兵之前醉酒,也是曹丕宴请故意劝酒导致的。或许是曹植骨子里那种文人的清高,让他不屑于使用权谋,而权谋恰恰是政治家的必备技能。
第三,曹植不懂得约束身边人。争储往往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集团的争斗。曹植身边都是文人,比如杨修、丁仪,而曹丕的亲信陈群、司马懿等人,都具备出众的政治才能。曹植“酒驾”的时候,杨修和他一样大醉,这样的团队怎么能争得储位呢?还有曹植的妻子崔氏,衣着华丽,违反了曹操的禁令而被赐死。这里面有崔氏叔父崔琰失宠的因素,但触犯禁令总也是自己的疏忽给了别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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