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六婆,是指尼姑、道姑、卦姑、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其中三姑带有宗教色彩是无疑的。在世俗的眼光中,这些女性会把平民女子勾引坏,所以明清的法律甚至禁止妇女入庙烧香,这可能与三姑身上的妖气不无关系。三姑中的尼姑、道姑,不乏穷人家的女儿。高等寺院中也有富家女子和被贬出的宫廷嫔妃。寺庙中的女子有些不甘寂寞,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以至败坏了名声。其实对这些女子而言,常常是受某种逼迫或不堪可怜等原因才出家入道,以逃避是非。三姑中的卦姑也是一种女子职业,俗称巫。巫在封建时代算得上知识分子,专事祭祀汉代,曾在长安致辞四宫女巫。危机南北朝人有关于女巫的记载。太平广记说公元409年,刘豫北进讨伐鲜卑,曾设女巫降临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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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种职业在封建社会前期地位还是相当高的,后来才转向民间。六婆中的媒婆是一种很耐人寻味的角色。作为一种职业,媒婆古已有之,中国传统婚嫁必须有媒人,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妁的含义,按古人的解释,没合二姓曰媒斟酌二姓曰妁。早在诗经时代媒妁就存在了,魏风中有非我愆期,子无良媒的诗句。春秋时齐国的管仲很注意婚姻对国家统治的影响,它在各个郡国都涉媒官,称为长媒。这以前的媒人应该也是取报酬的,只是没有记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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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以前并不专由女子承担。魏晋以后才成为妇女的一种专门职业,俗称媒人。媒人称为户人,唐代称媒玉,宋代称媒人,元代称媒婆。其他称呼也很多。像月下老人、红娘等等,媒人为婚嫁双方的联络,协商事宜,是婚姻舞台上的重要角色,却又是受人蔑视的角色。因为急于促成一门婚姻,可以取得酬金,便不顾是否般配,天花乱坠的瞎编。故唐代婚律把媒人作为婚姻成立的一个要件。如果婚姻为律,不仅要做主婚人,也要做媒人。封建社会盛行买卖婚,媒人在其中拨弄奸巧,造成无穷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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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嫁娶之家鉴于财产因素,又需要媒婆在其中斡旋,因而媒婆可以说是买卖婚姻中不可缺少的附属物,是封建制度的疣赘。宋代的媒人分等级,不同等级的媒人服侍不同,而所撮合的男女贵贱不同。元代的媒人由推选产生,有约束,称为官媒,又叫做媒户人。这些住即过的媒人必须懂得婚姻法律,并且严格遵守,而且索取报酬也有定力。如果漫天要价,多取媒钱要治罪,这类官媒可能还在官府得到津贴,或者有养老保障,每户人生活上有保障,行为又受到一定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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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清两代也实行这个制度,关门还建立了行会,类似婚姻介绍所,行有铺税,向官府交纳。媒人这个职业在中国存在了2000多年,她们不是贵族,也不靠劳力谋生,但也是靠某种能力赢得报酬,终究社会将不再需要他们。稳婆作为一种职业,东汉是见于记载,稳婆原是指为宫廷或官府服役的收生婆,从事助产或看产。这份职业专业性较强,宫廷也常常需要她们。但进宫的稳婆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宫廷除了用他们为内廷接生外,偶有选秀女,也由她们辨别美丑,看是否面目较好身材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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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为秀女做裸体检查,主要检查是否处女,必须是守礼谨严,处女才可选。宫廷选奶婆也有稳婆定夺。看奶婆的乳汁厚薄等等,必须容貌端正才能入选。民间也有收生婆,穿梭于村里乡间,一般由老年妇女担任,凭经验为产妇接生,产家多数也是贫苦农民,仅送些食物作为酬金是很平常的事。民间妇女中能进入皇宫的除了稳婆一婆外,还有奶婆,奶婆系乳母,汉以前称阿母,谓今以后称奶婆。有钱人家的产妇没有乳汁,或不愿哺乳就顾奶婆哺乳。宫中需要奶婆乳皇子,选奶婆,十分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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