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为大时代里的“小人物”造像——评徐亚明的《上善若水》大时代|造像|小人物|《上善若水》|徐亚

【 上善若水|为大时代里的“小人物”造像——评徐亚明的《上善若水》】亚明每有新书出版，总要在第一时间赠送与我，而我也总是忙不迭地一睹为快。我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解彼此的人生，又熟悉彼此的文字，阅读其作品，犹如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绘声绘色讲故事。他的作品始终关注特定历史背景下的小人物，有强烈的纪实性。这些小人物在我们身边都能对得上号，而通过亚明作品你会发现，他们虽然距离我们很近但其实又很遥远。不过，作品最终告诉我们的是，一个日新月异的大时代，却往往因为小人物而显得更加美丽。这也许就是亚明作品的魅力。

文章插图
《上善若水》这本书在我案头放了有段时间，一直没有去翻动它，手头杂事太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觉得此书内容已浓缩在封面副题当中——"杭州市第二水源千岛湖配供水工程纪实"，这个实心的副题同时让我觉得该书可能工作性多于文学性，严肃性大于活泼性，是一本更适合值得珍藏而具有史料价值的书。没想到，日前亚明向我推送几篇关于此书的评论，无论作者是搞文学评论的还是大学教授，亦或是水利专家，都给予极高评价，其中有评论说亚明是“站在时代的高度，写到生活的深处"。文学即人学，人是生活的主宰，既然写到了生活的深处，我判定这本书应该延续了他的创作风格，即通过浓墨重彩对小人物的刻画绘写，揭示重大主题，解释时代命题。于是，我捧起这本书，想看看亚明笔下又有着怎样栩栩如生的小人物。
水与人类的关系其实是不用多说的。杭州湾江海交汇的特殊地理位置，让杭州人饱受咸潮之苦。喝不上一口好水，人民群众的品质生活就无从谈起。如何让人民群众喝上放心水，也成了地方党委和政府的政治责任。这本书是对引千岛湖水入杭的全景扫描，有许多鲜为人知的背景，比如工程立项的一波三折、决策者的责任担当等。但最闪亮的部分还是无数小人物在工程建设中牺牲和奉献。在亚明的笔下，这些小人物都是非常可敬的，亚明把他们誉为“无名英雄”“大禹传人”，他就是要为他们列传，留下他们的名姓，希望杭州人在喝上一口好水的时候，请记住他们的名字。
我在同亚明交流时，问他为何去写这样一本书，他告诉我是讨来的差事。当时，作为杭州市级机关的领导，他带队在工程主管单位进行巡察，了解到施工环境十分艰苦。为了确保杭州人早日喝到千岛湖的好水，大批农民工钻入地下，不见天日，与噪声、粉尘、潮湿为伍作伴。这引起了亚明的特别关注，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群有故事的人，遂向工程主管单位提出要为这一工程写本书。
为了写这本书，他踏上了一段苦旅，顶着烈日、冒着酷暑，深入工地、钻入隧洞，与农民工兄弟同吃同住，同喜同悲，真心实意做朋友。和他们在一起，亚明觉得自己的内心是充盈的。
亚明一直有挥之不去的草根情结，这应该同他的知青生涯不无关系。他说，看到这些农民，就想到自己当年房东的儿子，想到当年在生产队里一起干农活的小伙伴。虽然现在身份变了，但质朴的情感没有丢，在农民工眼里，他不是外人，他是兄长。
隧洞里的活很辛苦，也很危险，有个名叫李银的农民工，外号叫“小钢炮”，他所表现出来的快乐，让亚明至今一想起就有一种莫明的心酸。“小钢炮”是打炮眼的，这个外号的赢得是因为他活儿干得又快又好。他告诉亚明，打炮眼最难以忍受的是噪声，7台机器同时开足马力，尽管耳朵里塞着耳塞，但仍觉得那强烈的嗡嗡声塞满脑子里的每一条缝隙。刚开始学打炮眼时，恶心得想吐，现在习惯了，经常跟着风枪的节奏，边打炮眼边哼曲子。他笑着告诉亚明，他改编了《大刀进行曲》，“钻杆向鬼子们的心脏钻去……”并解释这个曲子的节奏跟得上风枪飞快的转速。
“小钢炮”一家有4兄弟，都在这个工地上打过炮眼，大哥在洞里被石头砸断了一条腿被迫离开，“小钢炮”说他多要干点，争取把大哥的那份活也补上，让杭州人喝上一口好水是大事，耽误不起的。“小钢炮”有个5岁的女儿和2岁的儿子，长期在隧洞里，不要说见他们，见天的日子都很少，想他们的时候，就同他们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