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嬷嬷|《红楼梦》里,打儿子最狠的爹是谁?教育最成功的是谁?

在《红楼梦》中,直接描写的爹打儿子,只有贾政打宝玉这一次。间接描写的不少,但平儿说起贾琏挨打,只是单纯讲这一件事,在“狠”不“狠”方面,没有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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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比较的,是赖嬷嬷的描述。
赖嬷嬷|《红楼梦》里,打儿子最狠的爹是谁?教育最成功的是谁?】赖嬷嬷是怎么说的?“如今老爷不过这么管你一管,老太太护在头里。当日老爷小时挨你爷爷的打,谁没看见的!老爷小时,何曾像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还有那大老爷,虽然淘气,也没像你这扎窝子的样儿,也是天天打。还有东府里你珍哥哥的爷爷,那才是火上浇油的性子,说声恼了,什么儿子,竟是审贼。如今我眼里看着,耳朵里听着,那珍大爷管儿子倒也像当日老祖宗的规矩,只是管的到三不着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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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列举了五组父子关系:贾政打宝玉,贾代善打贾政,贾代善打贾赦,贾代化打贾敬,贾珍打贾蓉。
赖嬷嬷认为,贾政打宝玉是最不狠的,因为“老太太护在头里”。其实为琪官和金钏儿打宝玉一回,已经是差一点要了命了。可是这次挨打的主要原因,“流荡优伶,表赠私物”还沾点边,“淫辱母婢”却完全是贾环的诬告陷害。贾政打儿子,倒有一半是打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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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是这样,被赖嬷嬷认为打得狠的,又是如何呢?
“老爷小时挨你爷爷的打,谁没看见的”,贾政挨打,人人都看到,那显然不是只打一次两次。贾赦挨打,干脆就是“天天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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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化,也就是贾珍的祖父,“说声恼了,什么儿子,竟是审贼”。这里没强调“天天打”,却是“审贼”,毫无父子之情,比之贾政打宝玉时“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但被人劝开以后,“不觉长叹一声,向椅子上坐了,泪如雨下”,显然贾代化的打儿子,更加不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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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打贾蓉,被赖嬷嬷称为“倒也像当日老祖宗的规矩”。虽然作品中并没有明写,但是在清虚观打醮一回,贾珍又是骂,又是命小厮去啐他的脸,又命小厮质问,比直接的打,更加具备侮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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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贾赦打贾琏那次,虽然从平儿口中说出,可能有一定的倾向性,但大致的脉络是不会错的。也就是说,“还有几件小的”姑且不论,只这“一件大的”,是指贾赦伙同贾雨村,侵占石呆子古扇,致使家破人亡之事。在这件事上,贾琏先是消极推托, 后来也只说了一句公道话,却被贾赦打到受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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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把这些父亲打儿子的事例结合到一起,我们能看出什么?打得狠倒是其次,这毕竟是教育方法的问题。“棍棒之下出孝子”,并不能说体罚就一定是失败的教育。
最要命的是,“何曾像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虽然淘气,也没像你这扎窝子的样儿”,并没有大错,甚至根本没有错,仅仅是做父亲的心血来潮、一时生气,就“审贼”似的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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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节制的体罚,没有是非标准,再加上做父亲的,有时自己就有问题,甚至有严重的问题。这样的教育方式,又怎么可能成功地培养人才?而没有后继人才,贾府的败落也就势在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