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说里各种各样的人物,无论正面角色还是反面角色,往往是作者将自身对世界的观察与思考分割后诞生的。从通俗小说来看,作者一般将自己所向往的品格赋予主角,将自身卑鄙的想法和从世界观察到的恶的一面,赋予给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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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死的父亲1951年,还在香港工作的金庸,听闻了父亲被枪毙的事,宛如晴天霹雳,不由得悲痛万分。他的父亲查树勋是地主,却没有《活着》里富贵的“好运”,没有人替他去死。在那个推翻所有地主的时期,千万人不分好坏,只看阶级——地主就是原罪。尽管查树勋开办义庄,周济宗亲,将上好的水田充当“义田”,接济族人,兴办龙头阁小学,让孩子们免费入学,替杨良丰置办棺木,为其下葬,资助杨德举求学,可还是没逃一死。他做了很多好事,却被莫名的罗织了四项罪名——抗粮、窝藏土匪、图谋杀害干部、造谣破坏。其实他哪一件也没干,只是因为他是地主,有人说他干了,那他就百口莫辩。他被枪毙的地方在龙头阁小学,就是他亲手创办的机构。一个本应是教书育人的学校,成了一个无辜者惨死的场所,而这个无辜者,还是学校的创办人。查树勋横尸操场后,他的妻子顾秀英才得知此事,她把尸体拉回家,连夜下葬,害怕得连坟头都没有起。之后的几十年,顾秀英四处奔走,申诉喊冤。直到1981年,邓公说:“愿意见见查先生。”查树勋的冤情才得平反。而心愿了结的顾秀英,在四年后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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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主角们所走过的每一步路,所去过的每一个地点,都一一呈现在金庸的脑海中,绘声绘色。每一个脚印都是他思想留下的脚印,脚印所指的方向,都是他记忆中父亲的去处,在没有尽头的终点,查树勋站在那里,碧海蓝天下,向他轻轻挥手。书里主角的身世,就是金庸自身的映射,有的故事,主角的父亲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有的故事里,还是发现了关于父亲的只言片语或者线索。也许,这也是金庸不同心态的体现,他心里当然明白,父亲已经离世,再也不可能重见得到。只是有时候依然不切实际的渴望着能够在见到父亲一面,有时候却能清醒的明白自己对父亲只剩下追思了。于是,书中的主角对于父亲的追寻,便各有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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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金庸笔下的每一个主角都在寻找父亲,但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又使得每个人的追途有所不同。杨过自小父母双亡,被义父郭靖收养,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导致两个人的冲突与碰撞接二连三;张无忌的父亲张翠山自刎于武当山,之后便开始了寻找义父谢逊的道路,张无忌也被叫作曾阿牛,他的性格也像头牛,老实善良,所以他与谢逊的冲突就少了很多。假如作者肆意妄为,必然导致书里的故事匪夷所思、支离破碎,自由都是有限的,哪怕是作者对笔下的故事,也需要遵循某些规则,除非他并非想写一个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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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树勋家学渊博,又考入震旦大学,当年的名校,这在当时的年代是非常稀少的。他本人也必然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对金庸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只是查树勋因为一场错误的、极端的审判而失去了生命,也在金庸的人生中突兀的画上了句号。一个曾经是英雄与指引者的角色,以一种荒谬的、离谱的方式死去,在死后还要背负着恶名。这对金庸的影响与冲击一定是难以想象的,如非亲身经历,靠想象是难以描摹出金庸当时的悲愤与无力。于此,金庸笔下的角色,要么是孤儿,要么是父亲离奇失踪,个中原因就不难理解了。这可能是一种排解,将对父亲死去的哀伤与愤满通过这种方式排解,也可能是一种控诉,就像张翠山死于众人相逼,死得冤屈,查树勋也死得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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