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东汉顶级祖孙玩家,玩酷竟把自己的小命都玩丢了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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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中的祖父老向——向长,也作尚长,字子平,西汉末东汉初时河内朝歌(音zhāo gē,现河南鹤壁市淇县)人。
大凡玩酷之人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爱笔头不爱锄头,爱案头不爱地头。向长天生一个书虫,也不喜稼穑,整天宅在家里,把时间和感情都用在了《老子》、《易经》等国学经典上
,十几年下来,果然修成正果,不仅将上述经典一字不漏地装进了肚子,转化成了血脉细胞,还一举成为彼时道家学派的领军人物。尤其令人称道的是,向长不仅限于读和知,还身体力行,知行合一。他以老子作为自己终生的偶像,以无为为最高追求,朝廷数次征召他出山为官,皆被其婉拒。
因痴迷于道学,无暇顾及田里的稻谷高粱,全家人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瓜菜甚至野菜一度成了全家人的主食。周围的邻居,于心不忍,时不时地给其送来一些食物和果蔬。对此,向长既不拒收,也不多收,本着够吃即好的原则,对多余的部分一律退回。
既有学问,又有美德,向长的优秀事迹三传两传就传到了京城。
彼时,王莽新朝的大司空王邑,觉得向长是个不可多得的国宝级人物,连年对其抛来了橄榄枝,想召征其来中央为官,可是向长却一再推辞,无奈中,王邑只好作罢。
向长始终对富贵有着天然的敌意和抗据,虽长期宅在家中过着读经和忘食、少食的苦行僧生活,可是他却不以为苦,反以为乐。据史书记载:向长“读易至损、益卦,喟然叹曰:‘吾已知富不如贫,贵不如贱,但未知死何如生耳。’”言外之意是不知道死与生相比,到底如何。
建武年间,也即东汉开国皇帝刘秀当政年间,向长的儿子、女儿结婚的结婚,出嫁的出嫁,喜事办完后,向长觉得自己的义务已经尽完,遂与妻子断绝了关系。
他决绝地给妻子留下最后一句话:“你就权当我死了吧!”随后,便骑上毛驴与北海的好友禽庆(估计也是个道号)一道云游四方,追寻自己的偶像老子而去,几年后,驴、人、友皆人间蒸发。
这是向家高祖玩酷的雷人事迹,可是哪知,到了向长的十几代后,向家这种道家做派、神仙门风不仅没有湮灭,反而老藤长出了新枝,结出了硕果,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冒出了一个比向长还酷还会玩的后辈,这就是小向——向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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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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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栩(音xǔ),字甫兴,血脉中天生就流淌着玩酷的基因和“细菌”,他在年少时就表现出了不凡的一面。在私塾读书时,其他学生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可七八岁的向栩却一言不发,一坐下,就仰起脑袋,瞪着白多黑少的双眼,直勾勾地瞅着屋顶,这一瞅就瞅了三年。
毕业后,向栩也如自己的高祖向长一样,终日宅于家中,“恒读《老子》,状如学道”。整天埋头苦读《老子》等典籍,那架势看起来似乎像是个入道多年的道门弟子。
可他却似风似雾又似雨。似道,又不似道。有时他像个疯子,披头散发,横冲直撞,到处吓人;有时他又像个从西方偷渡来的嬉皮士,用鲜红的布带在头顶上扎起一溜大大小小的麦穗结,再插上几根五颜六色的野鸡羽毛,形象骇人地招摇过市。
当然,向栩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家中,盘腿坐于锅灶北面的板床之上,哼哼呀呀地念经打坐,久而久之,屁股和脚后跟竟生生地在床板上“雕”出了一大两小的三个深坑。
与大多数玩酷的人一样,向栩平时不喜言语,但却喜欢K歌、长啸,时不时地扬起脖子,野狼般地向着空中发出又尖又厉的嗥声,惊得周围邻居心惊肉跳。
这阵阵的嗥声,没有引来野狼,却引来了一众的名流,很快向栩的家中便被各色人等挤爆,可是向栩却神龙见首不见尾,闭门谢客,隐匿不见。
正所谓,有多少隐秘,就有多少魅力。越是不见,越是吊起了众人好奇和仰慕的胃口,不久后,一些社会名流和周边的贵族豪门,便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向栩的门下,让其跟随向栩修学研道,向栩倒是来者不拒。可是一个月下来,弟子们道未学多少,向栩玩酷的做派倒是领教了不少。弟子们一进门,向栩就根据其入学先后和各自的体貌特征,将其依次更名为“颜渊”、“子贡”、“季路”、“冉有”等,皆是从前孔家门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