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真正写到你心里去了的句子
很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叼着狗尾巴草的捣蛋少年,爱上了一同长大的宗族独女。辽国汉人地位低下,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皇帝,一步步,从青涩少女到独掌大权的萧太后。多年后,我回朝,跪在她的面前,却只能听她用威严的语气,任命我为监国,指着小皇帝对我说:则幼主当国,亦汝子也。
我以为这不过是她身为太后必须做的政治交换。
却没有听出她看似严厉的命令下,是当年那个小女孩颤抖的求助。
(一)
燕燕姓萧,贵族姓,乌亮的眼睛、长长的发辫,蛮可爱,在大辽,有一群的追求者。
可每当有年轻的契丹小伙儿给她唱情歌,她都会说:回去吧回去吧,你来晚了,我是德让哥哥的。
也有小伙儿不死心:可你们还没成婚,你还不是他的!
她又会说:迟早会是的。
燕燕口中的德让哥哥,是我。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燕燕会与我有婚约?
我是汉人,这没什么稀罕的,但在大辽,汉人这个身份就比较稀罕,因为人数是真的少。
我爷爷那一辈儿,被抓到了契丹,因有点儿手艺,会察言观色,逐步得到大辽君主的信任,历经我父亲的经营,到我这一辈,也成了贵族圈儿的一员。
但大辽是契丹族的国度,汉人爬得再高,也终是矮人一头。
燕燕是契丹贵族,按理来说,最看不起我这种家奴出身的汉人,可怎么与我就有了婚约呢?
年纪小小的我,思来想去,可能是大家族为了利益结成的政治联姻吧。
念及此,我泪流满面:
我明明还这么小,就失去了找老婆的权利。
燕燕不高兴,叉腰:娶我,有意见?
她又回头问阿贤:怎么,难道我配不上他吗?
阿贤病恹恹的,一听燕燕质问,登时来了精神,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说:配得上,配得上,你与韩大哥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呸,舔狗。
我心里暗暗骂道。
(二)
阿贤姓耶律,听姓就知道,妥妥的皇族,当朝皇帝的侄子。
我因是汉人,自幼朋友不多,燕燕算一个,阿贤算一个。
初见阿贤,因他体弱多病,又闷闷的不爱讲话,没人与他交好,而我被孤立,这同病相怜的,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燕燕也经常插入我俩的组合,契丹不似汉人,没什么儒家礼教、男女大防,可以自由地嬉戏玩耍、骑马射箭。
每当我们射中猎物,燕燕就会哇哇大叫、咋咋呼呼,我评价:你这也太不淑女了。
她龇着牙冲我乐:反正是不是淑女,你都得娶我。
燕燕也想过当淑女的。
她爱煮汤,什么乱七八糟的食材都往锅里放,颠颠儿地端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像是在用眼神示意:喝啊,快喝啊。
我看着黑乎乎一团的糨糊,肝儿都颤了,做出为难之色,旁边阿贤弱弱地举手:要不,我喝吧?
我如蒙大赦,好兄弟!谁知燕燕一把打掉他的手,瞪我:你怀疑我的厨艺?
我汗如雨下:岂敢,岂敢?
端起锅吭哧吭哧下了肚,当晚跑了八趟茅厕,把人给整得快要虚脱。在回去的路上,我悲愤道:作孽啊!
燕燕委屈:你自己非要喝的,关人家什么事吗?
还有一回,天特别亮,燕燕冲过来对我大吼:把衣服脱掉!
我一大老爷们儿,脸唰地红了:不要。
她脸也臊红,抓狂道:我是要给你洗衣服啦!
我偷偷跑去看,见她把我的衣服盛进木盆,左揉揉、右搓搓,混上皂角跟和面似的,再蛮横地拧干,这要拧不干了,就甩得噼里啪啦,看得人触目惊心。
第二天,我看着破破烂烂的大衣,止不住右眼狂跳。
燕燕又委屈:洗坏了。
我扶额,正要说几句,阿贤眼尖,问燕燕:你手怎么破了?
后来我才得知,燕燕为了摘皂角,不小心划破了手,还在水里浸泡许久,可把我给心疼坏了。
同时,我也一直没有注意到:
阿贤,似乎比我更在意燕燕。
(三)
阿贤四岁时,父母死于一场叛乱。
他也因那次受了惊,从此体弱多病,这是他一生都不愿回忆的往事,常有贵族子弟骂他没爹没妈,因此我没少和人打架,警告他们不准提起这些。
可很快,就不敢有人提起这些了。
因为阿贤,他成为了大辽的皇帝。
应历十九年,老皇帝在怀州出猎,被近侍意外刺杀。
老皇帝无子,各方阴谋家开始活动,其中,就有燕燕的父亲萧思温。
萧思温秘不发丧,率领骑兵千人开道,拥立皇侄耶律贤为大辽新皇,在柩前继位,改元保宁,大赦天下。
我的朋友阿贤,摇身一变成了君,而我成了他的臣,从此我们之间,有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隔阂。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让我回不过神来。
我的未婚妻,萧燕燕,要入宫了。
我花了半天工夫才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消化,理解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句式,表达了怎样的含义。
我的未婚妻,萧燕燕,要嫁给我最好的朋友,阿贤。
我的心感受到一阵刺痛,顷刻间被什么勒得窒息。我去萧家讨要说法,萧思温的语气饱含歉意,说什么燕燕与我有缘无分,不如各自另寻姻缘。
我扭头就走,欲持戈闯宫,被父亲按住,他用锁链捆住我,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大叫:他抢走了燕燕!
父亲说:他现在是君,你是臣,他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
这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遍身生寒,我意识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地破裂了。
父亲说:萧思温看不上汉人,与咱家结亲本就不情不愿,现在他拥立新皇,再把女儿送入宫中联姻,本就是意料之中,人之常情。
他无可奈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人可以动感情,但别感情用事。
我问:那燕燕呢?她喜欢耶律贤吗?
父亲沉默了,半晌才说:你还是忘了她罢。
我好似浑身的骨头架被抽去,瘫软在地上。
这些年来,不论受到再多的歧视,我都能一笑置之,但这一天,我感到如此无力、如此无所适从。
我可以忍受背叛,但忍受不了阿贤的背叛;我可以接受失去,但接受不了失去燕燕。
第二年,皇室大婚,阿贤力排众议,册封燕燕为皇后。
我见阿贤与燕燕披红挂彩,联袂走上礼殿,独独人群中的我,成了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一片欢天喜地的喜悦声中,一口鲜血猛冲到我的喉头,眼前浮现出阿贤、燕燕与我曾经的嬉戏画面,逐渐破碎、撕裂,我硬一咬牙,把涌到口中的鲜血生咽了回去。
我回到家,对父亲说:我想离开上京。
父亲思虑良久,说:也好,这里对你来说,算是非之地。
(四)
我选择去从军。
阿贤得知后,没有阻拦,反而安排我去南京,我猜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这样也好,不如不见面。
在军中,我没日没夜地历练,汗水可以让我暂时忘记掉痛苦、代谢掉一些思念,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救赎方式。
可时不时也会耳闻京都轶事,如皇帝对皇后言听计从、伉俪情深,还有各种闺房趣谈流传民间,这些被我一字不漏地全听了进去,每一字、每一句,都宛如利剑,剜得我心头一片血淋淋。
阿李拍了拍我的肩:你又愁眉苦脸了。
我嘴硬:我没有。
这个阿李是女孩,汉人,有次山贼血洗了村庄,还把她抢去当压寨夫人,后来是我率军荡平了那伙儿贼寇,把她从山贼手里救了出来。
自那以后,她就一直跟着我,我的军队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甩也甩不掉。
我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缩着脖子,怯怯地说:我没有家,也不知道去哪,只能跟着你了。
我不理会她,心想,你就跟着吧,要是能跟上的话……想到这里,我下令全军加快行军,快速回营,谅她一个小姑娘,脚程也跟不上训练有素的士兵们。
很快,就把她甩得远远的,任她如何慌乱地追赶,身影也只能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从此翻篇,我与她再也不会见面。
可三天之后,有士兵禀报,有个女孩昏倒在军营门前,我赶过去,发现正是阿李姑娘。
那还是隆冬时节,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地上非冰即雪,她单薄的身躯埋在雪堆里,冻得直打战。我心中震动,磨破的鞋子、肿胀的脚趾,到底是怎样的毅力支撑她走到了这里?
我心软了,把她留在军营中,为了不给我添麻烦,她主动剪去女儿家最宝贝的长发,套上戎装,跟个假小子似的。
她蛮亲我,我每次独处伤情时,她就不声不响地躲在一边。我叫住她: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我想独自伤心一下都不行?
她说:你伤心你的啊,我又没有不让你伤心。
我心里的小人儿大叫:你这样我酝酿不出情绪啊。
算了,就当她是空气,不存在吧。
可她终究不是空气。
乾亨元年,宋朝皇帝御驾亲征,先灭北汉,继而进兵,兵锋直指燕云十六州。
战争一触即发,我身为南京留守,保家卫国是天职,我激励三军将士:只要我们坚守幽州,上京一定会派援军来的。
可你们会来救我吗?
阿贤,燕燕。
如果你们不来,我可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高粱河之战。
我在城上,见到宋军如潮水一般涌来。
平日里巍峨壮阔的幽州坚城,此刻在密密麻麻的宋军冲击下,就犹如大风大浪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给巨浪掀翻。
我身先士卒,在城头指挥御敌,箭矢如流星一般冲我射来。
一个身影挡在我身前。
是阿李姑娘。
她替我挡了箭,鲜血溅在我脸上,我脑袋轰地一下,当场蒙掉,而下一刻,就有士兵呼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再之后,由于我朝名将耶律休哥的援军及时赶到,我朝大获全胜,宋军狼狈退兵。
这一战,我因守城有功,官拜辽兴军节度使,可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阿李姑娘的脸颊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我想劝慰,可嘴笨,不知该讲什么逗她开心,勉强地拼凑几句,倒把自己尴尬得不行。
可奇了,可能我的模样太过笨拙,她不哭,还我每说一句,她就笑一下,脸上分明挂着泪,但却一点儿也不违和。
她还残留泪痕的眸子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痒痒儿,跟让猫爪子挠了似的,又酥又麻。
她说:我不是因为毁容伤心的,我是害怕失去你,除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
恍惚间,我心头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碰到,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人不能总在一段不可能有回应的感情里自我拉扯,倒不如从容地放下,这对谁都好。
我向阿李姑娘求婚:那你可以嫁给我吗?
(五)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与阿李姑娘大婚不久,朝廷就出事儿了。
那是乾亨四年的秋收,阿贤巡幸云州,忽染风寒,卧病在床。
我得到密令,召我火速前往焦山行宫见驾,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到阿贤时,他只吊着一口气,脸色已不是苍白,而是惨白,看到我,第一句话便是:你是不是恨我?
我低头:不敢。
他说:你应该恨我,我从你手上夺走了燕燕。
顿了顿,又说:从小你们便很照顾我,我也知道你们两情相悦,可我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一念之私。
我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说:都过去了,你好好养病就行。
他没接茬,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死后,各方势力必会兴风作浪,靠燕燕一人撑不下去的,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保护她。
我叹息:你果真从没让她受过委屈。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慢慢涣散。我倾过身子,附耳过去,只听阿贤,大辽的君主,我的朋友,在我的耳边留下了此生最后一句话:
我把燕燕夺走了十三年,现在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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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内查看|1.太宰治的《候鸟》:“太敏感的人会体谅到他人的痛苦,自然就无法轻易做到坦率。所谓的坦率,其实就是暴力。”敏感的人会被动性的洞穿对方的难处,就不能无动于衷,总想着为对方分担一些,就算是要委屈自己。往往敏感的人在事情未发生前就提前自我创造了痛苦所以,那些共情能力弱的人,是很自私光明地在幸福着好想抱一抱每一个因为敏感而变得小心翼翼的人,我懂得他们内心的善良,亦知晓他们的可贵。要好好对待身边敏感且善良的人才好。2.哈佛商学院教授对毕业生讲坚持梦想:如果你要做喜欢的事情,那毕业5周年的聚会,你不要去,因为那时你处在最艰难时刻,而你同学们,大多在大公司里平步青云。同样10周年聚会,你也不要去。但是,20年的同学聚会,你可以去,你会看到,那些坚持梦想的人,和随波逐流的人,生命将有什么不同。3.你迷茫的原因在于读书太少而想的太多。-杨绛4.所谓成长,就是实现独立生存、完成独立思考能力的自我奋斗。所谓成熟,就是对内消除傲慢,对外消除偏见的自我修行。——石述思5.你问我有哪些进步?我开始成为我自己的朋友。——阿兰?德波顿6.我们这一生很短,我们终将会失去它,所以不妨大胆一点。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次梦,不妨大胆一点。有很多事都没有答案…———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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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旅行最实验得出一个人的品行。旅行时最劳顿麻烦,叫人本性毕现。结婚以后的蜜月旅行是次序颠倒的,应该先旅行一个月,一个月舟车仆仆以后,双方还没有彼此看破,彼此厌恶,还要维持原来的婚约,这种夫妇保证不会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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