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游钓瓦尔纳,我钓上来的小鱼竟然养活了一船的人( 三 )


我们在铁栏杆外面任意逗留着 , 始终不见一名哨兵或一声口令 , 舰艇下的地缝里却拼命长出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草 。 那些年 , 我是一个诗歌爱好者 , 于是分行记录了以下的文字:
数十门炮口
被风景所伤
【|想起当年游钓瓦尔纳,我钓上来的小鱼竟然养活了一船的人】今日的哨兵
睡在战争的空白处
艇舰前的碑
露出了昨日的方言
我们绕过自己的影子
被衣兜紧锁的手
搁浅在甲板上
如栏栅
横竖都是疾痛
舵手的位置上
筑巢的麻雀
呕吐几口炮声
我想我是晕船了
抛锚的死角
令我们漂离得好艰难
从教科书中转一个圈
面对艇舰
我不知道
我们是谁的风景
瓦尔纳港防波堤
在瓦尔纳喝咖啡中国人有喝茶的习惯 , 外国人有喝咖啡的习惯 , 不过我觉得用\"品\"比\"喝\"更贴切 。 我在保加利亚的瓦尔纳就曾\"品\"过咖啡 , 至今想起来依然回味无穷 。
那是一个下午 , 船已经靠泊两天了 , 一位第一次上船的同乡水手拉我下地 , 让我给他当导游 。 于是 , 我又拉上一个老乡机工 , 三人一同出发 。
我们东转西逛 , 返回时遇到一酒吧 , 水手老乡架不住诱惑 , 就打趣地说让我请他进一次酒吧 , 也算不枉行 。
我知道我这小金库里的美元羞涩 , 全掏出来也不够三个人进一次酒吧 , 就灵机一动笑着说:\"你小子这就外行了不是 , 国外的酒度数低 , 没啥喝头 , 要喝就喝咖啡 。 \"
我知道 , 这条马路上有一个老年咖啡馆 , 价钱便宜 , 当时一美元就能打发我这个第一次迈出国门小老乡 。
瓦尔纳海边的钓鱼人
这家咖啡馆我一年前来过 , 面积不大 , 充其量不过两间房子那么大 , 一溜长方形咖啡桌 , 对面坐四个人 , 里面灯光很暗 , 不过也很柔和 , 音响里播放着西方音乐 。
侍者与其说是小姐 , 不如说是大姐 , 因为她们至少都是孩子妈妈 , 所以我说这是个老年人咖啡馆 。
我们落座之后 , 一个大姐过来 , 见我们是老外 , 就用英语问我们除咖啡之处还需要点什么 , 我赶紧坚定地说\"only cafe\" , 我说仅要咖啡是量力而行 , 在国外是钱壮英雄胆 , 如果不留余地 , 万一付不起钱 , 那可就不是出洋相的事了 , 那位洋大姐看我的表情直乐 。
咖啡馆里喝咖啡的人不多 , 确实就是几个老年人 , 因为是下午4点左右 , 上班族还没有时间跑到咖啡馆里来消遣 。
坐在这环境幽雅、音乐动人环境中 , 我们就很快进入到那种释然怡静的状态 。
大姐用一个不锈钢方盘送来三杯咖啡 , 杯里各有一把精制的不锈钢小勺 , 杯是我们常见瓷器小茶碗那么大 , 要是装酒的话 , 也就是三两的容量;咖啡徐徐冒着热气 , 那诱人香味确实有让人垂涎 。
对于喝咖啡 , 我和老乡机工都不陌生 , 因为我们在新加坡采购伙食时 , 经常用瓶装咖啡 , 那真不能叫品了 ,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喝了 , 往大海碗里倒上咖啡 , 加上一大勺糖或咖啡伴侣 , 满满地冲上沸水 , 敞开肚皮管够喝 。
小老乡因第一次出国 , 端起咖啡 , 大叫一声:\"好 , 好咖啡!\"随即先抿了一小口 。 我抬头看见吧台的几个大姐也看着我们 , 抿着嘴偷笑 。 水手又端起杯子 , 说了声:\"干!\"就要与我们碰杯 。
我赶紧打手势制止他 。
机工这时开口了 , 他说:\"喝咖啡不能干杯 , 要用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 那才在学问 。 \"
水手扮个鬼脸 , 吐了一下舌头 , 又四下看看当地人 , 发现他们确实都在边\"品\"边聊 , 不过最终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 一杯咖啡很快下肚了 , 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瞅着我俩\"品\"了 。
他还以为喝咖啡也像喝茶那样 , 喝完还往里叙呢 。
不过 , 买单的时候我还是一愣 , 因为这么一小碗咖啡要3 美元 , 而一年前我来此喝咖啡时每碗才1美元 , 不到一年就涨了2多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