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四十|人到四十,没有幸福不曾坎坷!


人到四十|人到四十,没有幸福不曾坎坷!
本文插图
1981年10月15日 , 我出生在苏北的一个农村家庭里 。
因为在我的前面还有一个姐姐 , 所以我其实是当时计划生育政策下的违法产品 , 所以被罚款了100元 。 而那时候的100元 , 几乎是家里半年的净收入 。
1990年10月15日 , 我满十岁 。 家里人为我备置了几十桌的酒席 , 宴请亲朋好友和乡邻 。 结果 , 就在宴席的第二天 , 我被查出患上了肝炎 , 被送往南京市第二医院即传染病医院进行治疗 。 当时 , 除了医生 , 农村很多人都还不清楚 , 肝炎是个什么病 , 能不能治好 。
2000年10月15日 , 我二十岁 。 在大学读书的我无意中得知这一天被联合国确定为世界农村妇女日 。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 , 我把每个10月15日都当成感恩父母的日子 。 也是从那一年开始 , 我才明白 , 生日当日的主角不是我 , 而是母亲 。
2010年10月15日 , 我三十岁 。 已经结婚的我 , 并没有在喜庆中迎来自己的而立之年 , 因为妻子在入院检查中被确诊为不明原因的肾脏疾病 。 于是 , 能不能工作 , 能不能要孩子 , 能不能健康地活着 , 成为笼罩在我们一家人心头的阴霾 。
2020年10月15日 , 我四十岁 。 从而立之年迈入不惑岁月的我 , 独自一人身处500公里外的它乡为生活奔波着 。 妻子一早给我发来消息说 , 她自己做主为我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 更新一下我怎么都不舍得换掉的 , 用了五年多的手机 。
人生就是如此神奇 , 一个连出生资格都不曾有的人 , 转辗已经活过了40个春秋 。 如果是我 , 在那样一个时代 , 可能真的没有勇气 , 违法地再生一个孩子 。 所以 , 我很多次 , 对母亲说 , 违法的事情真的不能干 , 唯独把我生下来这件事 , 值得感恩与庆祝 。
10岁的那场大病 , 让我中断了2个月的学业 。 我以为 , 从此 , 我就要在药罐子里生活下去 , 或者只能被远远地隔离在家里的房间中 , 不能再与伙伴们玩耍了 。 没想 , 这样一场大病 , 最终却意外地验证了我的自学能力 , 让我玩了一把跳级 , 绕过了整个四年级的学习 。
大学生活是极其难忘的 , 尤其是在20岁的那一年 , 我有了第一个梦中情人 。 之所以说是梦中情人 , 是因为自始至终 , 我们俩都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明各自的态度 , 敞开各自的心扉 。 始终在朦胧的好感中 , 相互陪伴着一路前行 , 直至慢慢的分开 , 最终在人生道路上走散 。
毕业以后 , 一方面为生活打拼 。 在南京 , 在上海 , 在北京 , 在沈阳 , 甚至还去了国外 , 总想着能够靠自己的努力 , 能够在某一个城市 , 某一个角落活出自己的精彩;每一次乘坐公交车途径长江大桥从家中返回我所奋斗的城市时 , 都在幻想 , 自己未来的家究竟会在哪一片霓虹灯下 。
工作稍微稳定之后 , 我又开始找寻爱情 。 几经挫折 , 甚至还连夜跑到长江大桥上去质问过滚滚东逝的长江 , 在姐姐的劝慰下才平静地回了家 。 最终与自己租住房屋的房主女儿找到了共同的话语 , 迈步走入了婚姻殿堂 。
当工作与生活渐入佳境 , 我和妻子准备酝酿我们的未来希望时 , 无情的病魔又开始吞噬我们的神经 。
从2008-2012的五年间 , 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于一个问题 , 是为了爱人的生命健康而放弃要孩子 , 还是为了要孩子而让爱人冒一次生命危险 。
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 , 而我也不可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 最终 , 妻子坚强而勇敢地说 , 她将暂停一切工作 , 积极接受治疗 , 尽一切可能为新生命的诞生创造条件 。
从此 , 她开始了四年漫长的与病魔的拉锯战 。 那四年 , 她吃过的药 , 打过的针 , 做过的B超 , 拍过的片子 , 往返家与医院的次数与里程 , 应该是很多人几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 。
从纤细苗条的身材到胖肿雍容的体型 , 她一切都不管不顾 , 只为稳定自己的病情 , 为这个家庭孕育一个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