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癌晚期,从绝望到充满希望,这4年我经历了什么?( 二 )


在门诊医生的建议下 , 我重新取了肿瘤组织进行MSI检测 , 结果提示我的肿瘤为MSI-H型 , 也就是微卫星高度不稳定型 , 是非常适合免疫治疗的 。 医生说 , 我是非常幸运的 , 因为在晚期肠癌中 , 只有约5%左右的人符合条件 。
正是这一简单的检测 , 为我带来了新的希望 。 当时我听到之后非常高兴 , 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
但同时 , 医生也告诉我 , 免疫治疗的花费是巨大的 。 医生问了我的家庭条件 , 告诉我这个治疗可能要花费上百万 。
虽然继续治疗意味着巨大的经济压力 , 但是我还是决定试一下 , 毕竟这是一次生的希望 。
张晓实教授、丁培荣教授和李丹丹教授为我制定了免疫治疗的方案 , 用PD-1抗体(Pembrolizumab) 。 当时是2017年10月份 , 这种PD-1确确实实是非常贵 。 而且 , 当时国内还是没有的 , 每次都要去香港买药 , 一次要打200mg , 100mg是一瓶 , 一瓶大约3.3万港币 , 一次就6万多块 。
好在效果大概治疗几次就看得到 , 也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 。 21天一个疗程 , 打了第4个疗程的时候 , 效果就已经很明显了 , 腹壁肿瘤破口就已经充分愈合了 。
为进一步缩小肿瘤 , 我后续又进行了12个疗程的免疫治疗 , 期间还联合了贝伐珠单抗 。
但其实我在2018年过了年 , 就回单位上班了 。 因为这个免疫治疗很方便 , 每个月就是3天 , 我坐卧铺去 , 第二天做治疗 , 休息一天 , 第三天就回来 , 工作基本没有受到影响 。
带瘤生存or手术切除?我该如何抉择?肠癌晚期,从绝望到充满希望,这4年我经历了什么?文章插图
2019年1月 , 我去做复查 , CT结果显示腹部肿瘤、盆地种植灶比之前明显缩小 。 丁培荣教授告诉我有机会切除肿瘤 , 建议我参加结直肠癌多学科会诊(MDT)的讨论 。
经过MDT讨论 , 医生认为患者肿瘤退缩明显 , 可以考虑手术 , 但手术创伤会较大;生物治疗科认为目前PD-1治疗疗效已达最大化 , 继续治疗也难以使肿瘤进一步缩小;放疗科认为直肠膀胱窝种植病灶仍较明显 , 可考虑局部放疗 , 进一步缩小以减少手术创伤 。 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
丁培荣教授说 , “如果你是我的家属 , 我是建议你手术的 。 但是有个前提 , 你虽然病灶全部缩小了 , 但是手术创伤比较大 , 盆腔的种植病灶 , 侵犯了直肠和精囊腺 , 单纯病灶切除可能切不干净 , 需要切除直肠和精囊腺 。 ”
我其实也是想把肿瘤切除的 。 我总觉得病灶切除了 , 人的思想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 如果没有切除 , 就像一个定时炸弹 , 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 。 听到丁教授这么说 , 我觉得自己是有希望手术切除的 。
我问丁教授 , 我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丁教授建议我盆腔种植的病灶进行放疗 , 希望缩小后可以不用做那么大的手术 。
综合了这些建议 , 我继续PD-1抗体治疗 , 同时于2019年3-4月进行了二十多次放疗 。 放疗的副作用还是很大的 , 当时我身上、脸上全是水泡 , 手经常痒得搓破皮 , 脚上更是走路都走不了 。
当时放疗的医生都说 , 这个就是最严重的放疗反应 。 不过 , 我的意志还是蛮坚强的 , 都挺过来了 。
2019年8月份 , 丁教授说肿瘤控制比较理想 , 虽然盆腔病灶放疗后缩小不明显 , 还是争取做手术 。 那是一台大的手术 。 丁教授团队为我做了“右半结肠切除+腹壁部分切除+腹膜后肿物切除+小肠部分切除+直肠切除+左侧精囊腺切除+回肠造瘘术” , 将腹腔所有可见的肿瘤一一切除干净 。
术后病理也证实 , 之前免疫治疗的效果确实很不错 。 大部分肿瘤组织已坏死形成粘液湖 , 直肠种植病灶的肿瘤细胞已完全消失 , 回盲部肿瘤、淋巴结和腹膜后淋巴结也只有少量的腺癌残留 。
后记肠癌晚期,从绝望到充满希望,这4年我经历了什么?文章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