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墨尔本遭全澳“封杀”:第二波防疫措施引争议,“新冠白痴”层出不穷( 三 )


但当第二波疫情来临时 , 维州的“三板斧”却频繁打脸:最初州政府公开宣称“不建议公众戴口罩” , 而自7月下旬开始 , 当地多日新增病例达3位数、社区传播人数一周翻了一倍时 , 安德鲁斯突然宣布:从7月22日起 , 墨尔本大都会区等地的居民出门必须戴口罩 , 否则罚款200澳元 。 10天后 , 这项政策升级为全州居民出门都必须戴口罩 。
第一波疫情期间 , 墨尔本皇家儿童医院接诊了434名出现疑似症状的儿童 , 最后只有4名儿童确诊 , 比例不足1% , 因此州政府认为孩子不易感染病毒 , 坚持不关闭学校 。 而第二波疫情中 , 维州有100多所学校出现新增病例 , 其中一所名为Al-Taqwa的学校 , 因一名学生感染 , 传染了至少150名师生 。
墨尔本|墨尔本遭全澳“封杀”:第二波防疫措施引争议,“新冠白痴”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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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州政府坚称 , 确诊患者也有权出门锻炼 。 但眼见感染人数不断攀升 , 州政府又实施了新规:检测之后等待结果期间可以申请300澳元的补贴;确诊后自觉在家隔离的可以再申请1500澳元的补贴;而违反规定的罚款数额则从原来的1652澳元增加到4957澳元 。 即便如此 , 维州仍没有强制禁止这些人出门 。 工作人员上门检查时发现 , 500多名理应居家隔离的确诊患者中 , 有130多人出门 。 民众发出诘问:“禁止确诊者外出锻炼是侵犯人权 , 那635万被迫宅在家的维州人 , 他们的人权又由谁来维护?”
其间 , 维州政府的政策失误和监管不严更是不胜枚举 。 5月初 , 澳大利亚逐步解禁时 , 位于墨尔本西区的Cedar Meat肉厂爆出“第一颗雷” , 但整整过了4周 , 维州卫生部门才介入 , 彼时感染者已超过百人 。 随后隔离酒店的管理漏洞也被曝光 , 其导致病毒流入社区 , 并陆续造成学校、家庭、公屋、养老院、工厂等群体感染 。
与此同时 , 反疫苗、反5G、反歧视的一系列游行仍在上演:6月中旬墨尔本举行了“黑人同命”(Black Lives Matter)抗议活动 , 10万参与者中有2人被确诊感染 , 密切接触者超过百人 。 而据维州政府规定 , 毒品注射室属于医疗卫生机构 , 封城期间仍可以保持开放 。 一家位于North Richmond的毒品注射室 , 一天接待了300多名从各地跑来的瘾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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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 Richmond毒品注射室(官网图)
8月4日 , 当卫生部门面临追踪病患的巨大压力时 , 有媒体发现 , 维州政府已经停用联邦政府用来进行密接追踪的COVIDSafe App好几周了 , 原因竟是“觉得没用” 。 而一直坚持使用该App的新南威尔士州 , 共找到544位密切接触者 , 其中2人确诊 。
疑似病例的检测过程 , 也并非政府所说的“全透明、零障碍” 。 有媒体采访了一位名叫Mya Orr Deas的墨尔本大学生 。 她的室友被检测感染了新冠病毒 , 作为密切接触者的Mya却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和指引 。 决定去做检测后 , Mya在网上搜到了离家最近的两个检测点 , 当她戴好口罩抵达其中一个临时检测点时 , 发现根本没有工作人员 。 随后她又前往另一个检测点 , 看到检测点外贴着“站点已关闭”的告示 。 最终她费了千辛万苦 , 终于找到一家诊所愿意给她检测 , 此时已经过去整整两天 。
另外 , 墨尔本第二波疫情集中在不少弱势群体居住的社区 。 这次被列为热点地区的Hume、Brimbank、Casey、Cardinia、Mereland和Darebin等6个区拥有相当比例的移民 。 他们的居住环境十分拥挤 , 政府也未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外语防疫资料 , 导致信息不对称 。
早在第一波疫情来袭时 , 联邦政府就要求各州政府拿出针对非英语社区的疫情宣传方案 , 尤其是墨尔本、悉尼等移民数量庞大的城市 。 悉尼所在的新南威尔士州(下称新州)州政府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很多非英语的宣传信息 , 每条推送下面还有很多互动 。 然而 , 由悉尼大学法学院发起的调查显示 , 这些互动并不真实 。 比如新州卫生部和联邦政府卫生部制作的非英语防疫海报 , 从数据看下载量很大 , 但调查人员走进社区后发现 , 几乎没人见过这些海报 。 一些留言评论也被证实是虚假账户 。 所幸此次造假事件不是发生在维州 , 否则安德鲁斯又要为此买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