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和网络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二 )

摘编丨安也

 

技术和网络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无聊是休闲放松的产物吗?

技术和网络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无聊是人类最寻常的体验之一 , 却似乎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 我们都知道无聊是什么感觉 , 但无聊状态的诱因、构成及其后果 , 就远没有那么显而易见了 。 无聊是休闲放松的产物吗?若是如此 , 难道真如某些评论家所说 , 在叔本华的时代之前 , 没有无聊这种东西?或许 , 中世纪的“accidie”一词所描述的略带罪恶感、同时又什么都也不想做的长期绝望状态 , 才是无聊真正的前身?无聊所牵绊的究竟是什么?是欲望还是个人处境?抑或两者兼而有之?比方说 , 当我眼巴巴看着塞满食物的冰箱 , 却抱怨没什么可吃的 , 或者当我浏览了上百个有线电视频道却觉得没什么可看的时候 , 背后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因此 , 对于无聊这类状态 , 有诸多充满智慧的论述也就不足为奇了 。 其中既有著名的哲学传统 , 亦有探讨无聊的“创造性”潜能的心理学著作——前者至少可追溯到叔本华和克尔凯郭尔时期 , 其后经由海德格尔流传至阿多诺;后者则在近期颇为流行 。 同样 , 在当代关于技术和文化的论述中 , 人们常常表现出对无聊所具有的危险的担忧:如何以不同手段对其进行识别并处理;为什么人们认定有必要这样做 。

 


技术和网络利用无聊,把我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无薪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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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社交网络》剧照 。

 

在此前所有的无聊模式中 , 虽然最终的结果有好有坏 , 但我们所探究的无聊本身都是稳定的 , 是可以体验的 。 也就是说 , 无论我们是追求无聊、畏惧无聊、驯服无聊 , 还是咒骂无聊 , 无聊所暗含的种种主题的哲学地位大多模糊不明 , 原因在于 , 我们已经预先假设自己对其了然于胸了 。 然而 , 即便在前文所说的这些论述中 , 或者说尤其是在海德格尔的作品和精神分析的著作里 , 我们也能感知到事实并非如此:无聊与其说是某个特定情境的特征 , 不如说是某个人面对该情境时的状态 , 或仅仅是其意识到自己身处该情境时的状态 。

 

无聊如何帮助我们解读破碎的或协调的主体性及其与幸福的关系?一个世纪前 , 现代派诗人和艺术家们曾致力于阐述20世纪人类的分裂自我 , 即新的社会环境及政治背景如何将原本协调的个体自我撕裂 , 致使其支离破碎 , 却又勉强苟延残喘 , 不至于走向毁灭的 。 如今 , 这种挑战又以新的形式逼近 , 因为我们的自我已成为刻意散布的数据碎片——推特和Instagram上的帖子、购物偏好、文本输入习惯 , 抓取这些信息的算法似乎比我们本人更了解我们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