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旅行|28岁驴友徒步旅行,因生食野生螃蟹染肺吸虫住院,结果却查出艾滋( 二 )


医生给我办理了住院 , 我拿着医生开的吡喹酮和三氯苯达唑 , 在医院外的长椅上坐了整整一下午 。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疾病这么近 ,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常徒步 , 身体倍儿棒 , 但现在才发现 , 原来我的身体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壮 。
因为这次的传染疾病 , 又因为常在外跑 , 住院期间 , 医生一遍给我做了传染病四项筛查 , 抽血化验 。
隔天我就收到了医院的检测报告 , 上面显示HIV那项为阳 , 当时就通知我出院后去本地的疾控中心(CDC)的艾滋病筛查中心实验室进行复筛 。
检查结果依然是阳性 , 我的血样又被转送到了艾滋病确诊实验室进行了确诊试验 , 最终 , 2019年6月20日 , 我收到了疾控中心出具的《艾滋病抗体阳性报告》 。
在消极中寻找出路说到艾滋 , 我能有记忆的 , 大概就是那次 。
我之所以喜欢徒步 ,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 那就是我是一个深度的“社恐人群” , 我很不喜欢和任何人假装相处的很熟络 , 那会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
正是因为我的这种奇怪 , 我才选择了去徒步 , 和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在一起 , 我才觉得自己不会被人刻意照顾和关爱 , 我也不需要一定给予同样热情的回应 。
但这种想法在2018年7月的那个夏天 , 彻底被粉碎 。
他是我在一次旅途中结识的 , 他为人热情善良 , 饶是我这样一个冰疙瘩 , 都在他的阳光下 , 学会了“正常人”交往的方式 , 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
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 他既是教会我勇敢的人 , 也是让我在一句“我爱你”中错信的人 。
染上艾滋 , 大概也就来自那场徒步旅行中的爱恋 。
其实自2019年6月20日 , 拿到疾控中心的艾滋病筛查报告单时 , 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 那就是害怕 , 我知道 , 这次病情 , 带给我或者我们家的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事 。
父母、朋友、亲戚的身影轮番在我脑海中旋转 , 仿佛在我的脑海里 , 爸妈红肿的眼眶、亲戚好奇又难掩批判的目光、朋友瞬间的疏离都已经跃了出来 。
回到家 , 我消沉了整整3个月 , 每天除了吃药 , 就是哭泣 。 我把家里的镜子全部收了起来 , 我不想看自己 , 更不想回想那些经过 。
本就自闭的我 , 在经过短暂的阳光后 , 又回归了沉寂 , 此刻 , 我只想逃离 。
晚上睡觉的时候 , 看着头顶那盏发黄的灯 , 还有盘绕在四周的小蚊蝇 , 我第一次觉得很累很累 , 甚至只想这样静静地躺着 , 不问世事 。
可现实却是 , 当爸妈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平安、当朋友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安好、当亲戚打来电话劝我多回家看看时 , 这些曾经我觉得厌烦的客套话 , 此刻多么亲切 , 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 第一次让我对生命有了眷念和敬畏 。
人的一生 , 就像一扇门 , 一面是未知的黑暗 , 一面是自足的光明 。 选择不同 , 结局自然不同 。
想清楚这点 , 我才明白自己消沉了多少时间 , 恨不恨?怕不怕被歧视?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远离所有人?破罐子破摔?这些对我而言 , 不再重要 , 重要的是 , 我现在正好好的活着 。
我想时光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 我查询过相关资料 , 也咨询过医生 , 艾滋病是慢性病 , 正常生活 , 不去苛待身体 , 会和正常人的生活一样平稳 。
从2019年9月15日开始到现在 , 我抛弃了曾经的自己 , 规划着未来的自己 , 未来依然还有坦途 。 我想 , 我不过是一个免疫力低于普通人的普通人而已 , 艾滋病患者 , 除了身体脆弱点 , 其它地方 , 并不比正常人脆弱 。
生吃螃蟹感染肺吸虫时还查出艾滋 , 这样的经历 , 让28岁的我 , 放弃了热爱的徒步旅行 , 回过头抱起书本 , 我想过一场新人生 。 我的身体状况就目前来说一切正常 , 我才28岁 , 我还有38岁 , 48岁 , 58岁要过 , 希望你们也能和我一样 , 快速拾起坚强 , 打造属于自己的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