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瓜虫|“朝秦暮楚”之楚：为什么统一六国的不是同样强悍的楚国古人有词曾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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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词曾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 。这是说三国。若是挪到春秋战国，应该这么说：“天下强国谁敌手？秦楚” 。的确，在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是持续始终的强国。也唯有楚国，才始终堪为秦国的敌手。这方面，无论是吕小白时代的齐国，还是姬重耳时代的晋国，都只能算是昙花一现罢了。经过几百年积累，到战国时期，列国不是“朝秦” ，就是“朝楚” ，才有了“朝秦暮楚”这一成语。确实很长脸。但问题是，这么强大的楚国，为什么最后被秦国所灭，而没能取代秦国统一六国呢？楚国的强悍绝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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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国七雄中，真正能始终成为秦国对手的，也只有楚国。这方面，至少有三条可以“量化”的证据。
首先，楚国历代君主不断扩张之下，领土广大，甚至超过秦国。在战国末期的楚顷襄王熊横在位时，有一位楚国人曾经在与他的对话中，提到当时楚国是“地方五千里”的大国，而秦国不过“方三千里” 。这不是虚言，楚国自开国起，便四面扩张，开疆拓土。不光征服了长江以南乃至华南地区的“百越之地” ，还向西扩张，直到汉中，与秦国接壤。东则吞并吴越而达于东海，向北则灭掉鲁国、莒国，将今天山东南部并入楚国，与齐国接壤。如此广阔的版图，确实可以让秦国汗颜。
其二，秦兼并六国的过程中，灭其他国家的军事进攻，大多一年半载，一气呵成，而攻打楚国，整整打了三年不说，其间，秦国一度受遭受重大失败，损兵折将。秦始皇为了灭楚，不得不二请王翦，不惜调空了全国的军队。为此，秦始皇正儿八经地做了一回“空巢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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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其他六国亡就亡了。唯独楚国人最终做到了翻盘。楚国被灭，楚怀王入秦不反，国人都同情他。这可能激发了楚国的“民族主义”情绪。其中，与秦国有杀祖父之仇的楚国贵族后裔项羽，也就是“楚霸王” ，终于在公元前207年，攻入秦都咸阳，杀了秦朝末代皇帝，终结了秦朝。这不能仅视为改朝换代，对于包括项羽在内的楚国人而言，这报了国仇家恨，应验了“亡秦必楚”的预言，也再一次让世人见识了楚人强悍的一面。
但是，为什么这样强悍的楚国，领土一度比秦国都大的楚国，没有能够兼并一六国，而最终让秦国做成了呢？楚国强悍，为何最终还是败于秦国
楚国最终没能比过秦国，成为统一六国的终极力量，原因大致有三个方面
首先，政治体制改革不成功。经过春秋时期的相互兼并，到战国时期，国际上大致形成了七国鼎立的局面。这个时期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势，也就是为了富国强兵，各个国家纷纷对国内政治体制进行改革，目的就是强化中央集权。具体来说，首先就是废除西周以来一直延续的分封制。在这种体制下，大国把自己的领土分封给亲疏远近不等的宗室、权贵，形成了大国套小国，小国套小小国的格局。在这种格局下，每个单元都是独立的政治实体，其对中央的义务不过是纳点贡，然后打仗时出个兵。但是，其国内的军、政、人事、财政等等大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中央管不着。这对于各诸侯国提升综合国力和战斗力的目标来说，是不利的，尤其是在小国和小小国不听中央的时候，就更麻烦，不要说帮着国君扩张，不制造内乱就不错了。所以我前天和昨天的文章中就分析了鲁国。其国内三桓崛起之后，直接就把鲁王室给拱了，一不高兴就换国君，甚至两次把国君赶出国，死在外国。这样的鲁国，根本不能指望它雄起的。其实，鲁国最后亡国，一大半的原因不是楚国强大，而是鲁国自己政体出了问题。正因为如此，战国时期各国的改革，首先瞄准的就是依然不想退出历史舞台的“封建领主”们。而楚悼王在位的时候，从鲁国来的吴起曾经试图在楚国实施此类改革，他废除了与王室疏远的一些贵族。把原来用于供养他们的国家财政经费，用于养兵，结果楚国国力大增，在国际上东征西讨，不断扩张。但问题是，他废除的只是一部分贵族，但没有废除分封贵族的制度，这种不彻底的改革，或许缘于楚国贵族势力强大，阻力太大。楚悼王死了以后，权贵们卷土重来，把吴起给杀了，吴起的改革就成了半拉子工程，不彻底。尤其是没有像商鞅那样，真正完成摧毁分封体制的政治改造。秦国做到了，成了一个中央集权的体制（请参见8月7号至12号的文章）。楚国没有，这影响到了该国中央的资源调动力量，有损于楚国的战力，尤其是在和秦国这种强手的过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