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民间故事：金升夫妇与孙知府(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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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县说道：“似这等小恶妇，蓄谋已久，必然与奸夫串通在先，死不招认。夹棍伺候！吴香香速速如实招来，合谋杀死你本夫的是谁！”
香香仍然大喊冤枉，拒不招认。夹棍夹得香香两腿鲜血淋淋。香香看到，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就痛哭着颤抖着双手画了供，说是与表兄周贵贵合谋毒死了丈夫朱志成。画了供，又仰头大哭：“苍天啊！小民冤枉啊！”血水和着泪水，从双眼里涌流出来。
梁知县即将香香押入死囚牢，并派人火速捉拿奸夫周贵贵到案。
周贵贵因为家产被烧光，接着吴家赖婚，未婚妻香香嫁与他人，一连串的打击使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精神崩溃了，呆了，傻了，终日拿着一个讨饭的碗疯跑在大街上。香香听说以后，心如刀绞。无奈父母对自己严加看管，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再也没有见到表哥的面。
周贵贵被押到公堂以后，听说是香香招认与他合谋，毒杀本夫，不禁呵呵傻笑，不停地说：“是我与香香合谋，毒杀她丈夫？嘿嘿！嘿嘿嘿！毒杀亲夫？嘿嘿嘿！”
梁知县大怒，说：“如此刁民，来到公堂之上，竟敢装疯卖傻，与我夹棍伺候！”
一听说要用大刑，周贵贵说：“不必动刑，我招即是。我与香香合谋，毒杀她丈夫。嘿嘿，毒杀亲夫，嘿嘿嘿……”周贵贵也被押入死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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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见香香与贵贵都已投入死囚牢，便要回家，粱知县说：“你是原告，又是本案的主证，回家不得。寄押在监！”沈氏一听，瘫倒在地。
有一个总督，人称讷公，统领督察直隶全省的军政事务。这一天，讷公到直隶各地审查刑狱，来到保定府，看到了清苑县上报的吴香香因奸谋杀丈夫一案。阅完案卷，他想到：既然是毒杀丈夫，就应查清砒霜的来源，何日何时何地购买？由谁售出？都应取证。现在，仅靠刑讯招供，恐怕造成冤错。
于是，讷公指令河间府孙知府来保定复审此案。这孙知府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官员，政绩卓著，被人尊称为明府。
孙知府奉召，先阅案卷。阅完之后，也觉可疑：特别是原告沈氏，来堂作证，在清苑县梁知县并未勘验现场，更无派仵作验尸的情况下，她怎么知道死者是误食了砒霜而身亡的呢？为什么死者的父母不来首告而由她来衙告发呢？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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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知府首先派仵作前往清苑开棺验尸。仵作回报：朱志成确系中砒霜之毒而死。听了仵作的禀报，孙知府便有了主意。接着，便令传来此案有关人员，分别讯问。先问死者的妻子吴香香当时的情况，她一一回答。又问死者父母：“你儿媳平素为人如何？”
金斗夫妇答道：“她平日孝敬公婆，温柔和善，与丈夫从未有过争吵。 ”
孙知府又问：“她与周贵贵有无奸情？她与朱志成结婚之后，是否仍与周贵贵经常来往，藕断丝连？”
金斗夫妇答道：“虽说香香自幼与贵贵指腹为婚，吴家赖婚，将她许配我儿，她本不情愿，但过门之后，香香恪守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三纲五常还是懂得的，是个人人夸的好媳妇。自此，再不提周贵贵，更没有和他来往。 ”
接着，孙知府审问周贵贵。周贵贵身戴手铐脚镣，一步一滴血，来到公堂之上。孙知府还未开口审问，周贵贵早已泣不成声。后来，倒是周贵贵首先说道：“启禀知府大老爷，小民来到堂上，是说真的呢，还是说假的呢？”
孙知府说：“当然要如实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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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贵说：“当初在清苑县公堂之上，小民如果讲真话，说没有通奸，更没有合谋杀人，那么县太爷就要大刑伺候，置小民于死地；如果讲假话，承认通奸谋杀，那么离死期就不远了。与其受尽折磨最后死，不如痛痛快快尽早死，所以，小民当堂招认，以求速速定案，速速处斩。 ”
孙知府听了，令将周贵贵身上的手铐、脚镣打开，羁押在监。最后审问死者的叔叔和婶母。孙知府追问那日志成死去的详细实情，朱金升说：“我当日不在现场，没有亲眼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