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想当年|《少年包青天》:“不是年少无知,只是不惧挑战”

:原题为_澎湃新闻|想当年|《少年包青天》:“不是年少无知,只是不惧挑战”。
编者按:这里是一个怀旧剧场 。
千禧年 , 有了很多改变 。 “千年虫”没能吞噬我们的明天 , 当太阳重新升起 , 人们又迎来了新的生活 。 于是乎 , 反传统变成一种新的传统 , 《少年包青天》的故事就这样出现了……
澎湃新闻|想当年|《少年包青天》:“不是年少无知,只是不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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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版《少年包青天》海报
古装剧也可以很悬疑、很推理
在国剧还没有像当前那么高度商品化、产业化发展之时 , 所谓的“类型化”作品其实表现出极大的局限性 , 例如 , “古装+喜剧”的模式就是一种常见标配 , 这种近乎标准化的生产很难令人想象古装剧叠加其他类型后所能具备的诸种可能性 。
千禧年 , 对于整个中国社会而言 , 产生了多方面的改变 。 除了在政治、经济层面的机遇外 , 人们对于文化审美方面更为具体而复杂的诉求也进一步释放出来 。 最直观的一点表现是 , 百花齐放的大众趣味开始成为社会文化的主调 。 “千年虫”没能吞噬我们的“明天” , 当太阳重新升起 , 人们的精神面貌也似乎得到了彻底的“改头换面” 。 反传统变成一种新的传统 , 这投射在影视文化的流变上也使之有了更为另类的表征:为什么历史剧就该严肃讲述?又为什么古装剧就该令人傻笑? 这样的困惑声量虽不大 , 但终究积少成多 。
包青天的故事 , 说家喻户晓并不过分 。 而停留在人们既有视野中的“包青天” , 总跟正史中映射出的某种关乎当代的主流价值观脱不开关系 。 回溯2000年以前的有关包青天的影视作品 , 我们会发现这一角色形象的确立 , 始终与耿直廉洁、刚正不阿这样的关键词绑定在一起 , 几乎没能开掘出更丰富的创造空间 。 那个时候 , 人们根据有限的阅听体验来形塑包青天的荧屏形象 , 不会想起悬疑、推理、惊悚这般很“好莱坞”式的字眼 , 也很难将其跟偶像、青春、爱情这些流行元素勾连到一块 。 “包青天”逐渐成为一个乏善可陈的文化符号 , 一度被彼时疏离于传统的年轻人所遗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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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 , 一部电视剧《少年包青天》悄无声息地登场了 。 毫无征兆地 , 它卷起了一股“复古”潮流:表面看是在怀“包大人”的旧 , 实际上则是因为这种“旧瓶装新酒”所带来的闻所未闻的惊喜感 。 《少年包青天》就属于由当时的大众趣味孕育出的一个“怪胎” , 悬念、武侠、言情、搞笑 , 不可能共存的元素统统糅合到一部作品中 , 令这个曾经固定的经典荧屏形象得到了解构和再造 。 跟人们印象中的“铁面包公”不同 , 这位年轻时期的包拯更亲切 , 更丰富 , 更多面 , 他可以天赋异禀地破案 , 也可以血气方刚地任性;可以优柔寡断地犹豫 , 也可以风趣任性地恋爱……他就像一个初入社会的新鲜人 , 带着一切的理想主义和正义感 , 但也同时莽撞着、稚嫩着 , 不懂官场的左右逢源、明哲保身 。 尽管他聪慧 , 但时而不得其法 。 剧中塑造的八贤王和庞太师 , 就属于一类对比式的存在 , 在他们的身上 , 包拯的不成熟和不完美都得到了映照——这个“包拯”总是跟我们心目中的那位不大一样 。
“无所不能”是人们最艳羡的 , 却不是最耐看的 。 年轻的包拯 , 加之未必全然正确的探案手法 , 构成了全剧的可看性 。 在《少年包青天》之前 , 我们的国剧很少有美式的悬疑感和日系的推理感 。 在这部剧中 , “诅咒”这类的中国民间传说带上了“美国恐怖”的色彩;而“密室杀人”这样的日本推理小说桥段也开始展现出它的潜力 。
毫无疑问 , 《少年包青天》以它的强情节和强逻辑给那时候的观众制造了十分深刻的记忆 。 即便在今天看来 , 这种叙事设计确实存在不少显见的纰漏 。 但看着看着 , 我们似乎忘记了在悬疑和推理之外 , 这仍是一部以古装题材为主调的作品 , 长期处于自我复制里的流行古装剧亦得到了某种类型化创新的滋养 。 在一定程度上 , 《少年包青天》也为后续古装剧市场的开发带来了不少有益的启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