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停工、关门，奢侈制表业还有前途吗？法国大革命|品牌|销量|传统|手表|关门|

新冠肺炎疫情下，先是大小表展被取消，然后是表厂停工、表店关门。不得不歇下来的瑞士各家制表企业不得不直面行业危机，认真思考这样的问题：中高端制表业还有前途吗？

文章图片
【关门|停工、关门，奢侈制表业还有前途吗？】资料图：2019年3月20日，在瑞士巴塞尔，人们在巴塞尔国际珠宝钟表展上参观。新华社/路透
即便没有疫情影响，瑞士制表业也已在苦苦挣扎：根据瑞士钟表工业联合会(FHS)的统计，去年瑞士钟表销量大幅下滑，同比下降了13.1% 。今年3月的统计数据显示，钟表出口量下滑43.1% 。该协会预测，以后数月的统计数据情况将更加糟糕。
据报道，即便是业内的“明星企业” ，对未来明显也没有信心。如截至今年3月底营收同比增长逾20%的百年灵CEO乔治·科恩，最近公开拒绝对今年剩余月份的业务营收状况进行预测：“我们没有制定预算，因为没有意义。 ”规模小得多的独立品牌豪利时的CEO罗尔夫·斯图德则直截了当地说：“危机前，我们预计今年将实现两位数增长……现在可能是-30%或-40% 。最好的结果可能是-20% 。 ”
回首瑞士钟表业的发展史，人们不难发现，正是在19世纪法国大革命以及相继而来的拿破仑战争、欧洲革命动荡不定的环境下，瑞士才逐渐超越法国、英国等早期的主要制表王国，并且在大萧条与两次世界大战期间超越美国，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钟表王国。
可以说，社会与经济环境的剧烈动荡，反而给了瑞士制表业以发展创新繁荣的动力。尤其在1970年代欧美经济危机不断，且制表业技术升级带来“石英危机”的背景下，瑞士几乎在全球中高端制表业中独领风骚。
不过，对于瑞士制表业而言，近年来更大的挑战来自行业外出人意料的“另类”竞争者——推出还不到5年的苹果智能手表目前的销量，已超过整个瑞士手表业的销量。去年，苹果手表的销量增长36% ，达到近3100万只，而瑞士手表业的出货量约为2100万只（下降超过13%）。让瑞士手表制造商尚且感到安慰的一点是，它们创造的收入依然更高。按照目前的趋势，到2023年，苹果手表将全面超越瑞士手表。
这里必须指出的是，苹果手表远远超越了传统钟表概念，它是一款可穿戴电脑，兼具电话与信息交换、健康监护等数百种甚至更多的功能，而且在生产与销售两端都让传统制表业难以介入。人们担心，随着苹果表及其他“智能表”的极速发展，年轻人的手腕上将不再有传统手表的位置。
对此，有人指出，低端和高端手表市场本来就存在着巨大差异，自2000年以来售价低于1000美元的瑞士手表销量减少一半，但售价超过5000美元的手表销量却增长了两倍。因此类似劳力士和百达翡丽、爱彼、江诗丹顿等知名品牌的销售几乎没有受到手表智能革命的影响。实际上，由于制造复杂机械手表的产能有限，这些品牌的一些高端产品仍需排队购买。 “购买这些瑞士手表是为了永恒，而智能手表用两三年就会扔掉。 ”不止一位行家这样指出。
眼下，面对有望重启的生产与销售，瑞士各家制表品牌亟待解决的一个问题，是该行业几乎完全依赖实体店销售——其新表销售中仅5%来自网络销售。在全球因疫情封锁期间，众多品牌和零售商用不同方式与消费者保持联系，其中大部分转向了数字渠道。业内人士预测，网络销售的比例短期内最高将升至10%至15% ，但不会成为行业主流，更没有可能将销售大部分或者完全转到线上。多数业内人士认为，在传统的精品店里，与训练有素的专业销售人员交流和互动，依然是未来销售的主流。
“人们会回来的，因为他们是人，希望享受生活。 ”在业内素以“热爱线上”著称的百年灵现任CEO科恩说， “消费将出现反弹。希望很快就能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