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眼|学术圈中日益增长的引用率操纵会带来哪些影响?


澄澈的眼|学术圈中日益增长的引用率操纵会带来哪些影响?引用率
对于研究人员来说 , 发表科研论文是在学术圈中生存发展的必要法则 , 而引用率则是研究工作为更多同行关注和认可的重要标识 。 科睿唯安公司Web of Science团队每年都会发布一份“高被引学者名单” , 通过整理全球的科研资讯来跟踪科研发展 。
最新发布的“高被引学者名单”
“高被引学者名单”列出了发表多篇高被引文章的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 。 这些文章必须在该年Web of Science的21个学科领域中的单个或多个领域排名前1% 。 2019年的名单包括来自近60个国家的6000多名学者 。
美国继续位于“高被引学者”的榜首 , 以2737名学者占据该榜单的半壁江山共有 。 中国紧随其后 , 2018年到2019年间 , 名单上来自中国大陆的研究人员数量从482位猛增到636位 , 这使得中国取代了英国在该榜单上长期以来第二的位置 , 而这种增长势头很可能会随着中国继续增加科研投资 。 与2018年的情况类似 , 顶尖的科研人才仍然集中分布在少数国家 , 名单上高达72%的学者来自前五个国家(美国 , 中国 , 英国 , 德国和澳大利亚) 。
引用率操纵之“引用黑手党”
“高被引学者”带来的不仅是光环 , 更是令人艳羡的学术资源、更高的资助以及充满光明的学术之路 , 所以高被引率成为学者除发文数量及文章影响因子之外的另一大诉求 。 而引用率除了对作者本身具有明显的价值外 , 对于期刊也很有价值 , 因为期刊的影响因子是根据发表在期刊上文章的被引次数计算得出的 。 因此学术圈出现了引用率操纵怪现象之“引用垄断集团” , 由作者或期刊编辑组成集团 , 通过不成比例地引用成员的文章 , 从而提高成员文章的引用率 。
还有期刊编辑强迫作者自引或引用集团成员的文章 。 自引是增加学者和学术期刊对其出版物引用的最简单方法 , 但某些指标会在计算中忽略自引 。 “引用集团”通过比自引更难检测的方法增加了引用率 。 经济学家Georg Franck早在1999年发表在《科学》杂志的一篇文章中就讨论到“引用卡特尔”的存在 , 该文章的标题是“科学传播名利场?” 。
引用率操纵之恶果
《自然》杂志最新发布的一篇文章指出 , 美国华裔生物物理学家周国成(Kuo-Chen Chou)在反复操纵同行评审过程以积累对自己研究工作的引用之后 , 已被从某期刊的编辑委员会中撤职 , 并被禁止担任另一家期刊的审稿人 。
今年1月29日 , 《理论生物学期刊》(JTB)的三位编辑在一篇社论中宣布已调查并禁止一位未具名的编辑以“最高科学失当行为”进入董事会 。 该期刊的出版商爱思唯尔(Elsevier)向《自然》期刊证实 , 被禁止的编辑是周国成 。 根据该篇社论 , 周国成请他审阅的数十篇论文的作者引用其多篇论文(有时超过50篇) , 并建议他们更改论文标题以提及他自己开发的算法 。
此案是在爱思唯尔(Elsevier)打击“强制引用”行为的背景下进行的 。 去年 , 该出版商声明正在调查数百名涉嫌操纵同行评议以提高自身引用率的研究人员 。 周的案子是这一消息宣布后第一个被揭露的案件 。 该案件无论是对其个人 , 还是审稿期刊甚至其工作单位、毕业院校都是耻辱 。 此案一出 , 中国学术圈一片哗然 , 包括腾讯、科学网在内的多家网站进行了报道 。 北京邮电大学自动化学院副教授蔡宁身兼Complexity和PLoS One编委 , 表示此举“对审稿人也是一种监督 , 使他们更认真地对待这件事……公开审稿意见对单个期刊已发表的文章意义有限 , 如果能在Publons等公共平台追溯稿件以往的审稿意见 , 那将是一场革命 。 但是 , 这样做需要考虑各方有无动力积极参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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