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时光|为封锁科技出海打出的千般套路,从借政治博弈东风到滥用支配地位( 二 )


另一方面 , 即便祭出“抄袭传统” , Facebook已经很难通过像素级模仿弯道超车;
在收购阅后即焚鼻祖Snapchat不成后 , Facebook曾发起堪称卑劣的抄袭战:先是像素级拷贝的Poke上线 , 一个月后即告失败;转而又在Instagram中加入Storise , 并将Snapchat的原创功能悉数拷贝到自家产品中——这与如今Facebook对TikTok堵截如出一辙 。
但历史并没有重演 。 TikTok不仅没被釜底抽薪 , Reels还收获了一堆“不好用”“学习了TikTok的皮毛”的评价 。 这一切最终使得扎克伯格撕下了伪装 。
换句话说 , 在中国互联网企业基于广大市场 , 创新能力不断提升的当下 , 受到直接影响的海外科技巨头借由非市场手段狙击中国企业 , 已成难以避免的趋势 。
出海企业如何从“蜜月期”到被“卡脖子”实际上 , TikTok危机更像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 将很多问题推到了台面之上:非市场手段竞争的水面之下 , 从过去几年便开始暗流涌动 。 其中的核心特征几乎是惊人的相似——
以低姿态借得东风后 , 再借强势地位巧立名目进行打压 。
比如 , 被看客们戏称是“悄悄赚了小钱”的谷歌 , 便是又一个“先礼后兵”的典范 。 “礼”造就了谷歌与中国开发者的“蜜月期” , 帮助了谷歌拿到了移动互联网的“船票” 。
为了弯道超车通过AppStore拿到“船票”的苹果 , 谷歌拿下了Android并基于自身特点建立起了商业模式:通过Google“全家桶”把持移动互联网基础服务 , 通过GooglePlay分发应用 。
为了吸引中国开发者 , 谷歌不仅曾大量派遣专家来中国与开发者交流学习 , 更频繁在开发者大会上与中国开发者互动 , 其高管更时常到访国内开发者公司 , 推进交流与合作 。
但伴随着Android份额的不断攀升地位稳固 , 蜜月期逐渐由强硬和双标所代替 。
变化开始于2018年 , APUS成为首个被“开刀”的企业 , 其广告账号遭到封禁 , 但得益于APUS与Google、Facebook合作伙伴关系 , 其产品并未下架;
2019年大规模封禁随之到来 , 4月小熊博望广告账号封禁40多款应用被集体下架;
7月触宝广告账号封禁60多款应用程序被下架;9月汉迪广告账号封禁40多款应用被下架;2020年2月猎豹广告账号封禁40多款产品被下架 , 同期不同厂商共涉及600多款产品下架中 。
而下架理由几乎都是围绕着“不规范广告问题” 。
举起“规范市场”的大旗 , 似乎一切行为都自带正当性 , 但实际上背后却充满了玩味与蹊跷——一切都源于谷歌这部印钞机依然成型 , 启动收割模式已经底气十足 。
从PC互联网时代 , 谷歌的基本盘就已经建立在广告收入之上 。 这一商业模式随着GooglePlay的建立延续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其最新一季财报显示 , 广告收入占比高达78% 。
但PC互联网时代 , 搜索引擎是一切的入口 。 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 , 谷歌凭什么站稳脚跟?
一方面 , 对于海外Android用户而言 , 只有安装GMS(Maps、G-Mail、GooglePlay在内的谷歌全家桶)的手机才能正常使用一系列基础服务 , 被GooglePlay下架意味着直接断掉了获客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