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留声机|在行走中游戏和相遇的你们——青鸟行路记(六)
(原文发布于2006年9月 , 是青鸟世界专栏的第六篇文章 , _本文原题为为《青鸟行路记(六)》)
走在路上的人 , 总是且行且停 , 以使自己可以走得更远 , 而在停行之间 , 或许总会有个最佳时期?也有人 , 是因为对前面的路充满不知的迷茫而停下 , 而有的人或者是因为发现 , 又或者是因为累了而停顿 。
7月的一个夜晚 , 在再次享受了村上的《挪威的森林》后 , 沉默的夜色令我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拟着他的那份置身事外 , 冷眼旁观的冷静 , 那份笃定与从容让自己清醒 。 他 , 并非一味的冷静 。 他的平静与从容里有着激烈的矛盾和挣扎 , 激烈的反思和批判 , 也有强烈的自我 , 强烈的追求 , 强烈的探索 。 关于他眼里和心里那虚无与真实的世界 , 而且 , 还充满了幻想 , 强烈的孩童般的幻想 。 他 , 赋予我矛盾和沉思的呼吸 , 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挣扎 , 迈出一步和退后一步之间 , 我选择彻底地融入和彻底地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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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的贪婪的吞吐月光后 , 我跑到了我路过的一个西部城市的广场 , 加入了大约100多人的跳舞队伍 , 杂乱的跟着他们跳着带有少数民族烙印的舞蹈 , 更多的 , 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 。 全力的挥舞许久未动的四肢 , 以各种我自己舒适的方式 。 两日前随手看到的漂亮草鞋穿在脚上 , 给我自由的灵性 。 在喧闹的音乐中 , 体会世界半真半假的平和与愉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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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 累了 , 趁势坐到人群外的地上 , 脱了草鞋 , 令四肢与大地亲昵 。 这时候 , 我旁边一道来的朋友走近我说:HI,注意点形象哦!我不屑的:才不管那些呢 , 呵呵!然后 , 忽然突发奇想:我要做一次乞丐 , 要有乞讨的心情去要一些银子 。
让同行的人拿了摩托车的帽子放到脚边 , 开始招揽生意 。 我怯意但还算大声的用普通话幵始阿姨大叔的叫着“请给我一块钱好吗?”(后来因为生意实在不好 , 而降价到5毛)哈哈 , 那份被人冷眼的感受记忆深刻 。 我大约招呼了6、7个人后发现毫无收获 , 知道目标顾客不对 。 他们都是有生活压力的人呢 。
我心下矛盾而理解 。 开始招呼小朋友 。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回头看着我 , 并且充满了犹疑 , 用他们涉世未深的和心灵 , 无论是五六岁的还是八九岁的 。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否应该有种力量在他们后面推一把 。 是的 , 有的 , 有两个小孩分别吵着让父母给钱的时候 , 他们被推走了 。 我开始忧虑 。 我坚持 , 两个同行的三十几岁的同事在远远的笑 。 后来 , 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经过时 。 我重复了一句 , 他毫不犹豫地就从裤兜里掏出了5毛钱 , 完整的一张 。 我开心极了 , 大声地跟他讲谢谢 , 你很好!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 他含笑摇头说不用 。
我目送他离开 , 心里充满了喜悦 , 想他是一只小青鸟呢 , 欣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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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小男孩离开后 , 我继续招揽了几个人 , 以失败告终 。 舞场也就在那时候散了 , 干爽的风吹来 , 一点点愁意淡淡 。 其中一个50来岁的大爷告诉我他没带钱 , 也许 , 这是我所能在当时收获的最好的善意了吧?当我收拾着穿上带红色木珠的草鞋时 , 我的朋友们走过来嬉闹着开我玩笑 , 我心下也是释然 , 暗暗莫名地想着“心着离 , 苦无缘 。 菩提树下 , 淡淡一点” 。
站起来 , 竟然看到那大大方方给我钱的小孩还在远处跟几个妇女—起聊天 。 我的一个朋友问我:是不是我们去鼓励他一下?加倍把钱给他?我当然使劲点头 , 希望这样的行动能更好的强化他的善良的心灵 , 虽然 , 我更想给他买本好书 。 我的朋友先我走到之前已经给了他10块钱 , 宝贵的5毛和10块!一只老鸟呢 ,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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