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民国的人对司徒雷登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是民国名校燕京大学的首任校长。《燕京大学1919-1952》这本书中,几乎三分之一的篇幅都在讲这位燕京大学的灵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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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全国高等学校院系调整,燕京大学进行重组,燕大工科并入清华,文科并入北大,校园旧址燕园成了今天的北京大学的一部分。
北大的核心区域,未名湖、博雅塔和北大图书馆,都是当年燕京大学的校园建筑,这就是如今北大之所以被称为“燕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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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大学,这所中国近代最知名的大学,当年绝不逊于当今北大,虽然它仅仅存在了短短的33年,注册学生不足一万人,但是却培养出了42名科学院院士和11名工程院院士,二战时期,中国的新闻特派员,十分之九都是燕大学子。
1904年,司徒雷登博士毕业后,带着新婚妻子艾琳回到中国,这一年他28岁。1926年,艾琳病逝于燕园,司徒雷登一生未再续娶。
作为一个传教士的儿子,他明白真正的传教士应该是《圣经》中基督的样子“人子来,不是受人的服侍,而是服侍人”,所以他毕业后毅然决然回到贫穷落后的中国,从此开始了与中国的五十年。
1907年,司徒雷登在杭州协办育英书院和之江学堂,1908年迁居南京,32岁的司徒雷登,任金陵大学神学院教授,讲授《圣经》,如果没有变故,他将会是一位体面受人尊敬的大学先生。
1918年12月10日,燕京大学董事会邀请司徒雷登出任校长,打破了他宁静安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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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庚子国变,义和团烧毁了美英教会创办的汇文大学、华北协和大学和通州协和大学校舍,燕京大学就是这几所大学合并创办的,合并容易,新校长谁来做?各方意见迟迟难以统一,最后因为司徒雷登在中国青年传教士中的影响力,这个“局外人”成了新校长的不二人选。
对于这个“意外荣誉”,当时的司徒雷登并不情愿,他后来回忆录中讲:
“我实在不愿意去。我对金陵神学院的工作十分满意。”
1919年6月,43岁的司校长在北平上任。
司徒雷登没有说谎,他之所以迟迟不愿上任,主要因为那确实是一个烂摊子,放眼整个学校所有财产只有:
五间课室,三排宿舍,一间厨房,一间浴室,一间图书室和一间教员办公室。
这样的大学校长,确实比不上南京金陵大学无忧无虑的教授,来得舒坦。
当时燕大的学生不足百人,只有两名中国教师,外国教师都是无证上岗,根本不具备大学任教资格。更要命的是这里严重缺钱,“常年经费有一半是落空的。”
可司徒雷登最后还是上任了。1919年6月,43岁的司校长在北平上任。
他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把几乎一如所有的烂摊子,建成了如今未名湖畔中西合璧的燕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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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校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为新学校寻找新校址,“我们靠步行,或骑毛驴,或骑着自行车转遍了北京四郊也未能找到一块适宜的地产。”
后来去清华大学堂,他看上了清华对面的地皮,那是陕西督军陈树潘父亲养老之园海淀勺园,
园子坐落在通往颐和园的公路干线上,离城五公里,正是他理想中的学校。
于是他奔赴西安,本想用20万大洋把园子买下来,结果陈司令只要了他6万,还又拿出了2万用作特困生的助学金,司校长的社交能力果然厉害。
找到了新校址,司徒雷登又给学校起了一个新名字:燕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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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大学属于私人教会大学,建校初期没有政府资助,所以建校的大部分资金都来自私人捐助和教会捐助。在司徒雷登任职燕京大学校长的27年,曾数十次往返美国,为燕京大学筹资约250万美元。在一些影视剧《建国大业》等,提到司校长都是“打一个电话到美国,就能要到钱。”
司校长的社交才能极优秀,人缘好得不得了,连当时军阀孙传芳都曾捐赠过2万银元。这些募款最大的一笔是美国铝业大王近200万美元巨额遗产捐赠,因为有这笔基金,司校长又说服了哈佛大学与燕京大学合作交流,1928年春成立哈佛燕京学社,同年建立了哈佛燕京图书馆。当时燕大每年都派学生去哈佛留学,极大开拓了学生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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