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辣评|母亲节的纪念( 四 ) 今年的母亲节

母亲疼孩子，在生活的点点滴滴。比如家里有好吃的，她总舍不得自己吃，一定要留着给我吃。这一留这一等，又是一年半载。冰箱里的牛羊肉为留给我，放得时间久了，都不能吃了。比如见到我的女儿，总要给钱。或者领上小孙女买好吃的。如女儿不要，等女儿离开老家后。母亲就会伤心好几天，总是说孩子还没吃羊肉，孩子没要她的钱，心里闷闷不乐。母亲爱喝奶茶，天天早早起来，总要先熬上一锅奶茶喝，尽管她也八十高龄，仍天天第一个起来忙着给全家熬茶。每年过年回家期间，早晨我们还在睡梦中，就闻到奶茶清香。母亲已经悄悄起来为我们熬好一锅醇香的奶茶。这时候，母亲才会喊大家起床喝茶。这锅奶茶是阿妈的奶茶，可我再也喝不到了。阿妈的奶茶是世上最香的奶茶，永远在滋养着我的心田。
看着母亲的遗像，我又每每想起，我每次离开家乡，母亲总要亲自送我，在乌兰哈达，母亲总要送到车站，目送我乘火车离开。在白音察干，母亲腿脚好的时候，一直送到小区外面。后来，走不动了，就爬在窗户上，看你走出的背影。我走过千山万水，但总走不出母爱的目光里。草原游子的脚步，永远行走在母爱的路上。母亲最后的日子，我两次晚上陪床彻夜未眠。在医院陪床那晚，母亲有知觉的一只手不停得动，医生怕母亲揪下尿管和胃管，特意嘱托看好这只手，不要乱动。或者把这只手拴在病床，我不忍心拴，就把凳子挪在床的一侧，坐在床边。用我的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特别暖和，特别绵，握住母亲的手，感觉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有一种依靠的感觉，好象小时候拉着妈妈的手，特别的亲切，特别的幸福。我又好像回到的儿时，母亲的大手有力的手拉着我的小手。病中母亲的手依然有力，有力的握着儿子的手，传递着母爱的力量。夜越深，我越感疲乏，但我仍牢牢抓着母亲的手，我生怕一放开，母亲就会离开我们。我拉着母亲的手，在我的脸上头上摸过。久违了，这是母亲的抚摸，我又回到了童年的记忆，那抚摸就是无言的母爱，我甜蜜的回味这种母爱幸福。病中的母亲也好象特别愿意摸摸孩子的头，孩子的脸，动作还是那么轻柔温柔，这是母爱的温度和力度，是只有儿女才能感受到的爱。在家中，我躺在母亲的一侧，夜里，我把头靠在母亲怀抱里，我真想回到小时候，躺在母亲怀抱里，可以撒娇，尽情的放松心情，我多么希望那一刻凝固。今天，我又一次重温陶醉母亲怀里的幸福。天亮后，我又主动和母亲挨挨脸碰碰头，就是为了让母亲感受一下儿子对母亲的爱。帮母亲不停梳头擦脸吸痰剪指甲按摩脚腿，就是为了减轻点母亲的病痛。我爬在母亲耳旁，安慰母亲。我说母亲的儿女和孙子辈，都过得很好，母亲应该宽心放心。我感觉母亲听到我话后，好象心情好了不少。我其实心里明白，我欠很多这样亲情的表达，欠很多对母亲的孝心，现在这样做也是在弥补自己良心的遗憾和内疚感。我一直想着有一天带母亲好好出去旅游一次，一直想着给母亲亲手做一顿好饭或给母亲好好买一套衣服，一直想着抽出时间好好陪陪母亲呆上一段时间，好好聊一聊过去的事。这永远实现不了，人生总有遗憾，好在母亲临终没有遭罪，让我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好想再和母亲长谈，好想再和母亲在除夕接神之后用扑克牌打一卦全年运程，这是和母亲过年必做的一件事。母亲看我打卦，打上好卦，她比你还高兴。尽管这是游戏，但母亲却把它当真，总盼我保佑我打好卦，一年顺顺利利。现在和母亲打卦等一切都成了不可能，父母终归陪伴不了你一生，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我将好好活着，好好做人做事培养好下一代，这就是对母亲最好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