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东725」美专栏作家乔治帕克:我们生活在一个失败国家。最新情报请关注我

【文/乔治·帕克译/歧路听桥】
新冠病毒到来时 , 发现了一个基本状况危险的国家 , 并无情利用了那些状况 。 腐败的精英阶层 , 僵化的官僚体制 , 冷酷无情的经济 , 四分五裂且心烦意乱的公众 , ——这些慢性病多年来一直得不到治疗 。 我们早就学会了别别扭扭地容忍这些症状 。 得有如此规模的一场大流行病和与这流行病的亲密接触 , 才能暴露那些症状的严重性 , 使美国人震惊地意识到 , 我们眼下属于高风险类别 。
这危机要求我们在全国层面快速展开理智的集体行动 。 但相反 , 美国的应对是巴基斯坦或白俄罗斯式的 , 就像是个基础设施败坏、政府功能失调的国家 , 其一众领导人太过腐败和愚蠢 , 乃至于无法阻挡大众蒙受苦难 。 行政分支浪费了无法挽回的两个月准备时间 。 总统有意视而不见 , 嫁祸他人 , 夸夸其谈 , 谎话连篇 。 从他的喉舌那里 , 则冒出一个又一个阴谋论和神奇疗法 。 一些参议员和企业高管行动迅速 , 但不是要预防即将到来的灾难 , 而是要从中获利 。 当有政府医生试图警告公众有多么危险时 , 白宫拿走了话筒 , 把那条消息政治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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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完没了的3月间 , 美国人每天早上醒来 , 都发现他们自己成了一个失败国家的公民 。 没有全国性计划 , 根本没有一以贯之的指导方案:家庭、学校和办公场所都被告知 , 它们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关闭和寻求庇护 。 检测工具、口罩、医护服装和呼吸机的供应严重短缺 , 各州州长恳请白宫提供这些物品 , 遭搪塞后 , 又向私人企业发出呼吁 , 而它们无法交货 。 各州和各市被迫陷入投标大战 , 这让它们成了漫天要价和企业逐利的牺牲品 。 民众拿出他们的缝纫机 , 竭力维持医院工作人员的健康和病人的生机 。 俄罗斯、台湾和联合国向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大国 , 一个陷入彻底混乱中的乞丐国家 , 送来了人道主义援助 。
唐纳德·特朗普几乎完全从个人和政治角度看待这场危机 。 因为担心连任 , 他宣布新冠病毒大流行病为一场战争 , 而他自己是战时总统 。 但他令我们脑海中浮现的领袖 , 是法国将军菲利普·贝当(PhilippePetain)元帅 。 1940年 , 德国击溃法国防御力量后 , 贝当与德国签署了停战协议 , 随后组建了亲纳粹的维希政权 。 特朗普就像是贝当 , 与入侵者勾结 , 将他的国家抛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灾难 。 2020年的美国更像是1940年的法国 , 已经用一场崩溃令自己目瞪口呆;相较于一位可悲的领袖 , 这场崩溃来得规模更大、程度更深 。
【「胡安东725」美专栏作家乔治帕克:我们生活在一个失败国家。最新情报请关注我】未来 , 人们在剖析这场大流行病时 , 可以借用历史学家、抵抗运动战士马克·布洛赫(MarcBloch)对同时期法国沦陷的研究 , 称其为“不可思议的失败”(StrangeDefeat) 。
尽管在全美国 , 个人展示勇气和牺牲的例子数不胜数 , 但失败是全国性的 , 而且理当迫使我们提出一个大多数美国人从不曾必须问到的问题:我们是否足够信任我们的领导人和彼此 , 可以召唤人们以集体方式应对某次致命威胁?我们依旧有能力实施自治吗?
从9·11到金融危机
这是这个短促二十一世纪经历的第三场重大危机 。
第一场发生在2001年9月11日 , 那时 , 美国人从精神上讲还生活在前一个世纪 , 经济衰退、世界大战和冷战的记忆依旧强悍 。 那一天 , 中部农业腹地的民众没有将纽约视作理当承受那般命运的外邦移民和自由派人士的熔炉 , 而是视作一个为整个国家承受了打击的伟大美国城市 。 来自印第安纳州的消防队员驱车八百英里 , 为在世界贸易中心废墟的救援行动施以援手 。 市民的本能反应是共同哀悼 , 齐心动员 。
党派政治和危害严重的政策 , 尤其是伊拉克战争 , 抹去了国家团结的意识 , 催生了对精英阶层的怨恨 , 这种怨恨从未真正消失 。 发生在2008年的第二次危机加剧了那种怨恨 。 在最顶层 , 金融崩溃几乎可以被认为是一次成功 。 国会通过了一项两党都接受的救助法案 , 挽救了金融系统 。 即将离任的布什的行政官员与即将上任的奥巴马的行政官员展开了合作 。 美联储和财政部的专家们运用货币和财政政策 , 防止了第二次大萧条的发生 。 一些最重要的银行家遭到羞辱 , 但没有被起诉;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保住了自己的财富 , 一些人保住了工作 。 没过多久 , 他们的业务就回归正常 。 一位华尔街交易员告诉我 , 那场金融危机早就成了“减速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