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个货郎名叫刘明山 , 父亲早逝 , 与母亲相依为命 。 为了生计 , 他每天挑着货担早出晚归 , 走街串巷 。
这天清晨 , 刘明山挑起货担准备出门 , 刘母从里屋走出来喊住他:“过几天就是清明了 , 你记得买些香烛纸钱 , 好去上坟 。 ”
若不是母亲提醒 , 刘明山压根就忘了 。 忽然 , 他想起有个客人需要些东西 , 让他几天后送到 , 而那天恰巧就是清明 。
无奈之下 , 刘明山只好提前一天去扫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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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一天 , 刘明山吃过早饭后 , 将提前买好的香烛烧纸酒水等装进篮子 , 扛起铁锹便朝后山走去 。
后山不算高 , 但连着附近几个村子 , 因此大家都会将坟建在那里 。
每逢清明扫墓 , 整座山烟气缭绕 , 宛如仙山 。 此时刘明山沿路直上 , 由低到高 , 到处都是坟头 , 异常安静 。
刘明山没心情四处打量 , 径直朝父亲坟头的方向走去 , 很快便来到一棵歪脖子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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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树下有两座坟 , 一座是刘父的 , 另一座距离三尺 , 是座老坟 。
刘明山每次上坟 , 从未见过来祭奠扫墓的人 , 多半是断了后人 。
刘明山将篮子放下 , 便开始除草 , 花了不少功夫才将父亲坟头的杂草清理干净 。
再看那座老坟 , 此时形成鲜明的对比 。 刘明山愣了一下 , 随即动手将老坟也整理一番 。
等收拾完杂草 , 刘明山长出一口气 。 而后 , 他拿起铁锹 , 开始给两座坟培土 。
刘父的坟每年都有整理 , 不一会儿就弄完了 。 然而这座老坟 , 常年无人打理 , 加上雨水冲刷 , 如今只剩一个土包 , 需要填很多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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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 , 邻居弟弟秦川来了 。 询问下得知 , 秦川明天有事外出 , 因此也提前一天来扫墓 。
见刘明山替那座老坟培土 , 秦川不禁感叹他心好 。 刘明山只是笑笑说“举手之劳” 。
聊了几句后 , 秦川继续往自家坟头方向走 。
一切整理妥当 , 刘明山将香烛等物品摆放在父亲坟前 , 他想了想 , 也给老坟放了些 , 烧纸 , 洒酒 , 一样照顾到 。
全部忙活完 , 刘明山收拾东西 , 便下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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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 刘明山睡得迷迷糊糊 , 恍惚间 , 他看到不远处有道朦胧的月光 ,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缓缓朝他走来 。
老者面带微笑 , 十分和善 。 见状 , 刘明山上前行礼作揖 , 只听见老者说:“没想到过了几十年 , 还能喝到这口酒 , 实属不易 , 因此老朽特来多谢小哥 。 ”
“既然收了你的好处 , 那就送你一句话 , 天亮后第三个叫你买货的 , 千万别进屋 。 ”
刘明山不解 , 正想细问 , 老者已经转身离开 。 他伸手去抓 , 却一下子从床下跌到地上 , 惊醒过来 。
他坐起身 , 环顾四周 , 仍旧漆黑一片 , 寂静无人 ,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 清晰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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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 刘明山吃过早饭就挑着货担出门 。 他先将客人订的东西送过去后 , 开始在临近的几个村里走动 。
但奇怪的是 , 刘明山走了平时熟悉的几个村子 , 却只卖出去两样东西 。 他气急败坏 , 只能回家 , 这一天算是白走了 。
回家时 , 刘明山选了平时不常走的一条路 , 那里会路过一个村子 , 他打算去碰碰运气 。
进到村子 , 刘明山发现路上行人很少 , 四周幽静 , 不免让他心里发毛 。
见状 , 他也懒得吆喝 , 打算挑着货担穿过村子 , 尽快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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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村尾时 , 一座宅子的大门突然打开 , 有个男子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 朝外四处张望 。
男子看到刘明山后 , 眼前一亮 , 随即招呼他:“货郎 , 快过来 。 ”
刘明山喜出望外 , 急忙挑着货担走过去 。 只见男子虽是书生打扮 , 但左眼角旁有道很浅的刀伤痕迹 。
刘明山没说话 , 只听见男子问:“可有胭脂水粉?”
“有的 , 您需要几个?”刘明山说 。
“香油呢?”
刘明山摇了摇头 , 香油太贵 , 寻常人家是不会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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