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字洪度,幼年早慧。父亲薛郧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女儿,悉心培育。
有一次父亲带着小小的薛涛坐在园亭中,看见井边的一棵梧桐树,要试一试女儿的诗才,便随口咏出两句诗:庭际一梧桐,耸干入云中。
薛涛略一沉吟,马上应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诗句工整,应对巧妙,但薛郧听过,黯然难语,因为他从这两句诗中隐约看出女儿将来的归宿,就是迎来送往的风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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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时,薛涛便以诗闻名,而且最会妆扮,“能扫眉涂粉”,处处与众不同,于是经常有显贵达人请她前去赴宴,以佐酒兴,渐渐也就有了名气。
韦皋出任西川节度使,听说薛涛的艳名,就把她召进官府侍酒。从韦皋开始,一直到李德裕,薛涛先后陪伴过十一任节度使。
薛涛的身份就是所谓的“营妓”,唐代文献中也称“饮妓”、“官妓”等。薛涛又被称为“薛校书”,后来蜀人称女妓为“校书”,就是从她这里开始的。
作为一名营妓,薛涛周旋在一群官贵中间,算是一朵人人可摘、却不能白摘的交际花。薛涛与这些人周旋,靠的是她的机敏、风雅和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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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涛答的是:“川,有似三条椽。”
高骈摇头道:“你这个‘川’字,对得无理,三条椽中怎么有一条是弯的?”
薛涛笑着回答:“您贵为西川节度使,尚且用一只没有梁的斗,我这个穷贱的佐酒,三条椽子里有一条弯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薛涛与当时许多著名的诗人都有诗文往来,比如韦皋、李德裕、元稹、白居易、裴度、杜牧、刘禹锡等人。
一般的看法认为,薛涛陪伴高骈的时间最久,而对元稹的情意最深,不知道依据何在。
薛涛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但在某些诗文中,还是透露出缠绵之意,比如《赠远二首》,显然是写给一位身在远方的密友:
【容貌普通, 却陪伴过十一任节度使, 她如何成为唐朝女星?】“芙蓉新落蜀山秋,锦字开缄到是愁。闺阁不知戎马事,月高还上望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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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薛涛青史留名的原因,除去她的诗和身份,还有一样别致的东西,即“薛涛笺”。
蜀笺自古有名,薛涛在与朋友诗文往来时,感觉已有的纸笺过于粗大,便自制一种精致的红色诗笺,以后更有十色笺,尺寸都比传统的纸笺短而窄。
这种精美的诗笺很受欢迎,慢慢地,“薛涛笺”也成为地方的一种贡品。如果放在今天,这肯定是一款畅销产品,薛涛肯定能成为抢手的卖家。
薛涛写过一首《鸳鸯草》:“绿英满香砌,两两鸳鸯小。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
如此情意绵绵的绮丽诗句,用娟美的行书写在雅致的彩笺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动心,不会迷恋这个风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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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称自己是薛涛,当初被关在这间屋里时死去。在梦中,这位薛涛又赠给杨蕴中一首七言诗。
这则故事传递出一个有趣的信息,即薛涛的相貌可能非常普通,但言辞秀丽。这一点是可信的。至于她是否死在狱中,则没有其它的史料作为佐证。
于左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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