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意』妻子不离不弃,晚年妻子记不起他时,他哭得像个小孩,他受尽磨难( 二 )
当然二十二年不是完全和家庭隔绝的 , 尧平如会给美棠写信 , 美棠也会及时回信 , 一年到头 , 尧平如也可以回家团聚 。
那些短暂的相聚时光 , 对于平如和美棠来说是难得的幸福 , 他每次归家一定是会带着大包小包的粮食的 , 土豆、鸡蛋甚至是大米 , 都是一家人翘首以盼的 。
1979年 , 平如终于回归了家庭 , 那时家中的孩子已经长大 , 他们操心的大多也是生活的繁杂事务 , 有了清闲一点的时间 , 品如开始想着整理自己的过去 , 里面大部分是关于美棠的 。
劳改期间他们来往的信件要隔一两个月才能送达 , 信中大部分内容也都是关于烟火气息的艰辛生活 , 比如家中没有鸡蛋了 , 让平如想点办法带点回来;又比如孩子大了 , 是否有交好可以介绍?
有时候美棠脾气上来 , 在心中埋怨平如让自己生气 , 写着“我很气你 , 我很生气 , 我越写越气”于是干脆丢笔 , 就这样寄了过去 。
平如把美棠寄来的那些信件全部保留完好 , 读者们看了只会觉得美棠性格直率 , 简直可爱极了 。 但是问道尧平如 , 他却觉得美棠苦 。
生活中真遇到了莫大了挫折 , 她才会向我撒气 。
因为没有正式的工作 , 美棠想要养活几个孩子做过不少粗活 , 有时候背几十斤的水泥才能挣些钱给孩子买糖 , 又要狠心从孩子口中节省一些给丈夫寄过去 , 日子很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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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患病 , 为妻写书1992年 , 毛美棠患严重的肾病 , 基本上没有了独自生活的能力 , 一切都要尧平如操持了 。 他帮妻子梳头 , 洗脸和烧饭 , 明明可以让儿女做的事情他却都要亲力亲为 。
渐渐的 , 毛美棠冰糊涂了 , 记不清自己的名字 , 也记不清尧平如了 , 尧平如发觉到后 , 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
一瞬间 , 是没了家的孩子 。
2008年 , 美棠去世 , 因为意识混沌没有留下一句话 , 尧平如剪下美棠的一缕头发放在家里当作纪念 , 美棠的戒指他就像当初的照片一样 , 随身携带 。
87岁时 , 尧平如为妻子写书 , 为妻子作画 。 他把两人经历过的一幕幕画出来 , 包括那些美棠曾经提起过的童年趣事 , 如他自己所说 , 那些画面都在自己的脑海中 , 每幅画他都能准确回忆初地点和人物 , 认真标注这位朋友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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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如的故事基本上结束 , 看似平淡无奇的故事就如白粥 , 山珍海味吃久了 , 还得白粥解馋;艰辛的日子久了 , 美棠足以化解忧愁 。
最让人感触的还是平如所讲的 , 每当他经过上海自然博物馆 , 就会想 , 这些台阶里面 , 哪一块是她抬的水泥呢?
那些细水流长的爱情 , 存在每个角落里 。 这是对两个人的背影隔了岁月的凝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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