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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 ， 你又在挖洞了 。 ”他向树荫下的秦明打招呼 。
秦明累得勉强挥手 ， 口干舌燥 ， 没有回话 。
“记得之前秦明在这儿拍过照吧？”警长扶着树干 ， 用帽子扇着风 。
秦明坐倒在地 ， 沙哑道：“嗯 ， 你知道秦明不喜欢拍照 ， 特别是和女友 。 ”
“她是个很好的模特儿 。 ”警长说道 ， “你允许秦明拍了两张 ， 秦明回去后竟然从照片中发现了线索 。 ”
“啊？什么线索？”秦明疲倦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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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吃人魔的 ， 他半年多没犯案了 。 ”警长巡视周遭 ， 眼神像老鹰一样锐利 ， “昨天 ， 一位失踪女子的家属在警局看板上看见他女儿的耳环在这张照片里的马路边 。 虽然很不起眼 ， 可是他们很确定是他们女儿的耳环…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秦明吗？不要对秦明隐瞒 ， 老弟 。 ”
“好吧……”秦明慵懒地站起 ， 铁铲成为秦明双腿外的第三个支撑点 ， “不久前 ， 有个黄头发的小子载着一车女士经过 ， 很可疑 。 ”
“不久前？告诉秦明正确的时间 ， 三天？一周？或者半年前？”警长的语气听起来不太相信秦明 。
“一周前吧 ， 秦明记不清了 。 ”秦明吃力地走回坑洞 ， 警长却一把推倒了秦明 。
“你在说谎 ， 你该了解这事的严重性 。 ”他突然地咆哮道 ， “这一年多来你挖了很多洞 ， 是为了什么？埋尸体吗？”
秦明的手臂被铁铲划伤流着血 ， 秦明不悦地说道：“是埋尸体没错 ， 不过是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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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幼稚了！”警长脸红脖子粗 ， “这件事秦明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 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会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 ”
警长走回警车甩上车门 ， 随后扬长而去 。
秦明愣在原地 ， 喃喃念道：“说秦明幼稚……”
秦明捡了一块石头往远处丢去 ， 铁铲也被秦明踢到一边 ， 秦明发泄着：“幼稚……秦明记得 ， 快分手的时候你抱怨秦明不成熟 。 秦明问你什么是成熟 ， 你说 ， 成熟就是发现自己的幼稚 。 哼！可笑 。 ”
秦明艰难地爬出坑洞 ， 顺着女友树那细长的小腿攀爬 。 没想到今天再次看它 ， 它的五官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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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是树 ， 你是秦明的女友 。 ”秦明触摸它 ， 出乎意料的光滑 ， “秦明会把她找回来滋润你的 ， 那个第一个抛弃秦明的女人 。 ”
秦明忽然醒来时 ， 天还未亮 。
然后 ， 秦明开车往城镇的方向行驶 。 今天是每月固定到镇上补充物资的日子 。
车窗外的景色一路都相同 ， 干枯的植物、荒蛮的丘陵、被数十只秃鹰围绕的遗骸 ， 以及不时占据路面的黑色蚁群 。
来到小镇后 ， 依旧荒凉 ， 数十栋木屋不规则地排列 ， 几位镇民三三两两地走动 ， 每个人各忙各的 ， 感觉更加冷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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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走进酒吧 ， 里面竟一个客人都没有 。
秦明来到吧台顺手拿起桌上的半瓶酒 ， 狂饮一口 。 此时 ， 从后方的布帘内 ， 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
“老头 ， 今天生意很差啊 。 ”秦明接过他递给秦明的烟 。
那老人点着烟 ， 喃喃道：“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没想到你还会出现在这儿 。 ”
“怎么说？”秦明不解地看着他 ， “照例 ， 酒、肉、面粉、种子都替秦明准备好了吧？”
“你真有闲情逸致 ， 难道你还不知道？”老人缓缓用抹布擦拭桌面 ， 双眼狐疑地看着秦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