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交公粮,农村长大的孩子估计都干过这件事情!
提及交公粮,想必农村30岁以上的人一定不会感到陌生。在2006年农业税取消之前,农民种地是需要缴纳农业税的,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交公粮。据了解,自古至今,交公粮已经有了2000多年的历史,在那些尚且不能解决自身温饱问题的年代里,农民用辛苦和汗水保证了国家的粮食安全,用一粒粒粮食支撑着工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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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公粮是有严格要求的,每户交多少,按人口核算,质量要好,水分晒干,还要干净,不许有过多的秕谷。要在规定的期限内完成,不然要多交,以示惩罚。
和父亲一起去公社做这差事已记不得多少次了,但每次交公粮少不了我和父亲,这点是肯定的,因为父亲是家里主要劳动力,我在家里孩子中排行老大,母亲要看家喂猪喂鸡鸭,要照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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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到公社(街上)足足十五里山路,每到八月中旬左右,父亲便与四五个年轻力壮的乡人约定某一晴了一至二天的一大早(路面湿滑的天气是无法出门的),每人颈子上搭着一张准备用于擦汗的毛巾,赤着脚,赤裸上身,肩挑100斤多点,出发了。
我,多年任务比较固定,便是肩上、颈上挂着几个所谓的军用式水壶,屁颠屁颠地跟在队伍最后面,为他们服务,哪个要喝水了,我得赶紧送上,水壶里没水了,要赶紧去最近的井里灌满。路自然不好走,但他们总能担着走完。我家总体来说人缘还算好,加上人又老实,所以,每年基本上总能在规定的时限内把合格的公粮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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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年的夏天,确实是一个非常难忘的夏天。还是那些人,还是那条路,还是那么多粮食,还是那种日子那个时候出发,路上还是那么顺利,唯一不同的是,到了公社,粮站工作人员用检查粮食的铁钎向麻袋那么一插、一抽,说我们家谷子没晒干,秕谷较多,不论父亲如何好说歹说,还是交不脱,这让一拨儿人顿时傻巴了眼。
这意味着那五百斤粮食不符合要求,要重来。当时有两个选择,一是怎么挑来的,怎么挑回去,晒干、再来,二是趁天气好,就地晒干,车干净,再检查。不过,不符合要求的不止我们家,有十好几家,我们要排轮子,等地,等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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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最终选择了第二种,因为第一种确实太不划算,挑回去再挑来,担子重,又得麻烦乡邻;再者,如果选择第二种,这次喊来的帮手可以就地解散,免去了招待他们的麻烦,也不得耽搁他们农忙季节各做各的事。
父亲在打了乡邻的烟桩、寒暄几句后,万分感谢的就地解散了乡邻,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有空地可以晒谷子,等有空的风车可以车谷子。我自然是要留下的,多多少少还可以帮一下小忙,还可以给父亲作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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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交公粮,农村长大的孩子估计都干过这件事情!】粮站里是很热闹的,有与粮站工作人员因质量问题的争执声,有百姓争晒场发出的吵闹声,有风车车谷子发出的声音,有一同带来交公粮的小孩子的哭闹声,但更多的是埋怨声,怨粮站要求高,怨粮站地盘窄,怨路太远,怨太阳太大,总之各种怨,也包括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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