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我国最北方的大省,然而它的名字究竟来自于哪里呢?隋朝的时候,这里就有靺鞨族的黑水部存在,唐朝时期将其居住地称之为黑水州,而关于黑龙江最早的记载,却出自于《辽史·道宗本纪》:“太康三年(公元1077年)夏四月乙酉,泛舟黑龙江。”在史学家看来,黑龙江的名字,或许和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根据《辽史·太祖本纪》记载:“庚辰,有龙见于拽剌山阳水上,上射获之,藏其骨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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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剌山,又被称之为庆云山,位于如今内蒙古巴林右旗以及临西县北境,公元916年,阿保机创立了契丹国称帝,4年之后,当他来到拽剌山打猎的时候,却看见一条浑身漆黑的龙在附近的水上晒太阳,随即一箭射去,该生物轰然而倒,其尸体被辽太祖部下所获得,从而收藏在了内务府当中。这段故事看上去颇有些离奇色彩,却被真真实实记录在《辽史》当中,按照常理,正史应该是比较严肃的,很少有记载带有神话色彩或者传说性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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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辽太祖和黑龙的故事,却并不仅仅只有这一处,宋朝官员洪浩所编写的《松漠纪闻续》在描写射龙这一个故事上更加详细:“阿保机居西楼,宿毡帐中,晨起,见黑龙长十余丈蜿蜒其上,引弓射之,即腾空夭矫而逝,坠于黄龙府之西,相去已千五百里,才长数尺。其骸尚在金国内库。”洪浩不仅仅点名龙有“十多丈长”,但是射中的时候才区区数尺宽度,难免让人生疑,然而他却表示,自己的儿子还曾经见过,除去龙角被他人截去之外,几乎和真龙一模一样:“悟室长子源尝见之,尾鬣支体皆全,双角已为人所截,与余所藏董羽画出水龙相似,不着边际其绊脚上鬣不作鱼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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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是北宋末期到南宋初期的官员,而他的儿子洪源曾经作为使节出使金国,按照这一段描写,在辽国灭亡之后,龙骨不但得到了妥善保存,还落到了金人的手中。沈括在《梦溪笔谈》中交待了储存黑龙的具体地址:“黑水之西有连山,谓之夜来山,极高峻。契丹坟墓皆在山之东南,近西有远祖射龙庙,在山之上,有龙舌藏于庙中,其舌如剑。”写下“问世间情为何物”的元好问,又在《续夷坚志》描述了龙的尺寸“辽祖射之而毙,龙一角,尾长而足短,身长五尺,舌长二寸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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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明确的地理位置,包括尺寸,年代都弄得一清二楚,很显然,这应该不是一个杜撰的故事,并非空穴来风,那么辽太祖射杀的黑龙,究竟是什么动物呢?按照“数尺”、“五尺”的说法,一尺差不多30cm,其实五尺不过也才1.5米长,这和读者心目当中想象的黑龙多少有些差距,说不定是蛇一类的生物。为何辽太祖需要大肆宣扬?那么只能从动机上来分析一下,过去的历代帝王,都有杀动物在彰显自己军威的性质,例如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再到秦始皇临海射杀大鱼,多少都有些玄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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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辽史》提到,耶律阿保机从小和龙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昔者于越伯父释鲁尝曰: ‘吾犹蛇,儿犹龙也。’天时人事,机不可失。当阿保机被推举为领袖的时候,就被以“真龙”的身份来形容,当时间来到926年,随着耶律阿保机去世,《辽史》又写:“见黄龙缭绕,可长一里,光耀夺目,入于行宫”。阿保机的一生,似乎都和龙扯上了关系。920年,正是辽太祖志得意满的一年,先后平定北方诸多势力,打下了半壁江山,以黑龙作为宣传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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