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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滑县，处于中原腹地，黄河故道，县里没有重型企业，150万人口大县，号称中国小麦第一县，农民在农闲季节，以外出打工为主，也是一个劳动力输出大县，40岁的普通公务员事业干部和没有高级职称的教师，月薪一般在3000元以下。但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孩子才十来岁，家长就给孩子买好了婚房，也是可怜父母心啊。有时候晚上在新楼盘下观看，百分之60的房子没有亮灯，呈闲置状态，但是售楼部说，房子早就卖完，在卖家手里没有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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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隔壁的楼盘，价格不菲。我们看了一天，价格低是位置偏僻，要不离学校远。环境好的学区房子是价格高。我劝堂哥和侄子，家里盖的小别墅，住着这么舒服，就别来买房了。堂哥说农村楼上用水不方便，上面的一层半处于闲置状态，一年没人上一次楼。因为攀比，所以农村楼越盖越高，但是利用率不高，要么怕孩子娶不上媳妇，要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在老家盖房子，也花费了堂哥打工半辈子的积蓄，如果县城买房，还要塌窟窿借债去交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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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大靓丽的售楼部，是一所私立医院改建的，其实这个医院建了才十来年，小区盖好，这一圈楼房就要扒掉。我们国内的建筑物寿命普遍不高，估计医院没改成房子来钱快吧。堂哥说因为村里的学校规模越来越小，学生很少，村里的小孩要不是县城有房，在县城上学，要不是在县城的私立寄宿学校，每年学费也得1万元。主要我们村里有这样的例子，家里盖的两层楼，临近结婚，女方要县城买房子，不买房子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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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怕侄子娶不上媳妇，要知道每个村都有几十个光棍汉啊。堂哥说，现在村子里成了空壳村，过去疫情，青壮劳力都南下打工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用不了多少年，我们这代人老去后，村里就没人了。堂哥决定回家后，借钱交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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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广场读书的孩子，堂哥说县城教学条件好，以后儿子结婚，有了孙子，在教育资源丰厚的县城读书，好好学习，说不定就改变了自己和家族的命运，不用面朝黄土被朝天的在农村一辈子，也不用像我这样去工地出一辈子苦力。看着四十多岁，未老先衰的堂哥因为常年重体力劳动的腰已经弯曲，早生华发，已经不是我记忆中年轻时的堂哥，风华正茂从部队退伍，还对生活充满了憧憬，犹如鲁迅笔下少年闰土和中年闰土一样，我的心一酸，留下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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