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王华祥院长说我是个混混,我先承认无知好了( 二 )


陈丹青王华祥院长说我是个混混,我先承认无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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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彻陈丹青,不俗王华祥,战错了意义陈丹青真的无知吗?并不,只看到他无知、世俗的人,是站错了角度。一位画家曾这样分析当下的绘画艺术环境——绘画已经发展到头了。在艺术家的高层次思维里,画是有边界的,画得好不算成功,真正配画史留名的是创新,从有绘画以来也就只有发生过那么几次——素描、油画、抽象画……只有这样典型派别的创造者才是画家,其他的都只是画工,以技巧和个人审美无限重复既有过程。而现在,绘画已经有百年未有一点创新了,未来也难再有突破。这种高端的艺术理解是连基础绘画都做不到的寻常人触摸不到的天花板。但将这种理解放在陈丹青身上,他的一切出格表现就都有了解释。如果在画完《西藏组图》后,他看到了那层天花板,自然就难免陷入迷茫和创作瓶颈,产不出佳作。
陈丹青王华祥院长说我是个混混,我先承认无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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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破瓶颈就需要换环境,为此他出走纽约就完全有情可原。但国外就有戳破绘画天花板的工具吗?没有,全世界都停滞在一个水平线上,不得甚解的陈丹青只能迷茫着回到国内,受到学院聘用后,束缚的氛围逼着这个渴望自由和答案的人跳出了藩篱,继续在夜色里彷徨,找不到精神归宿,最终只能投入世俗的怀抱。一边参加各种节目赚钱,一边在各种场合宣讲自己的思想又流露自己的困惑,显得彷徨又矛盾、深沉又颓丧。陈丹青像一个将皮囊甩在尘俗里,精神独自漂游几十年寻圣者,他深爱绘画,想去突破它而不能,想放弃它而不舍,彷徨又绝望,才会说出“年轻人不要学绘画”这样看似过火的话。实则,他走过那片虚无,知道没有山顶可爬,不愿后来者空浪费了人生。相较于流浪望天的陈丹青,王华祥是舒舒服服活在一片小世界里的人,绘画对他就是一种真实的社会需要与历史的必要传承,是一种信仰,他不必左顾右盼去寻找什么真谛,也不必去捅天花板,守住现有的江山,适当有点突破,就已经是完美。他俗吗?相较于清高明志的文人艺术家,大概有点。但相比于陷在尔虞我诈的斗争、灯红酒绿的名利场中那些商人、政客、混局者,为了生活蜘蛛比较,算计不休的平凡人,他已经游在这个社会最清贵的文艺圈里,为自己谋点看得见的利益算不上大俗,最多就是个凡人。陈丹青不无知,他透彻,王华祥不世俗,他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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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想飞到天上,一个想长在土中,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追求,各有各的人生意义。他们之间的对战,其实是一个参照太阳,一个参照月亮,完全战错了。陈丹青大抵早已看透这一点,因而从未公开回应,所谓承认“无知”,也无非是借题表达自己始终如一的迷茫,与旁人根本无关。凡人的眼界是凡的,思维高度也是凡的,目之所及的极限也跳不出第一层。王华祥这样沉在红尘、享受红尘的人,在第二层。而陈丹青,那个思想流浪半生的人,在大气层,被称艺术票友还是书画大师,胡言乱语的疯子还是无知世俗的混混,他都不在乎。他赋予艺术生命,也将灵魂交给了艺术,成了阿飞一样的无脚的鸟,注定一生都在天上飞,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