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冬奥开闭幕式焰火总制作负责人:看到烟花腾空而起,感觉有始有终( 二 )


在焰火的总燃放量上,闭幕式也比开幕式要稍微少一些。开幕式焰火环节的总时长更长,有一两个造型用了大量焰火来呈现的。这次闭幕式弹药总量没那么多,大概是3000多发,和开幕式一样,焰火中没有一个哑弹。
新京报:整个焰火发射系统是如何安排的?
黄春雷:我们在“鸟巢”顶层和湖景东路都安排了相应的燃放阵地。湖景东路的阵地安排在地面上,我们想将焰火弹药打到280米左右的高空上,保证在“鸟巢”观看的视角是最好的。我们在“鸟巢”顶上安装了低空焰火,“鸟巢”高70米左右,从所在位置只需要打100多米高就够了。
高空焰火与低空焰火在呈现的造型和效果上会有一定区别。高空焰火效果持续时间相对长一些,所需弹药量比低空焰火多,打一些字和logo等都更震撼,低空焰火更适合打一些图形、图案等。
我们仍然是采用这种高空和低空相结合的方式,打出来的焰火效果更有层次感。像“天下一家”的中文用的高空焰火,英文“one world one family”用的低空焰火。
新京报:本次冬奥会开闭幕式燃放的焰火原材料与普通的焰火有什么不同?
黄春雷:此次开闭幕式焰火与普通焰火燃放的原理是一样的,但是产品的原料、生产制作、运输监管、验收,都和市面上普通焰火有本质区别。
举个例子,开幕式迎客松造型的焰火,我们在2月4日当天打了3000多发弹药,但仅迎客松造型,整个焰火产品的生产量就是正式燃放量的5到6倍。
首先产品的抽检量非常大,可以达到100%甚至200%,也就是我们需要生产出两倍的量用于检验。抽检的方法也非常多,有高空坠落,有直接试打,还有邮寄到东北做极寒天气下的燃放试验。第二,它在成为迎客松这样一个特殊造型的过程中,需要进行多次试验。
跟普通焰火相比,开闭幕式的特制焰火对材料的环保性、稳定性也有很苛刻的要求。原料的纯度、颗粒性等特征和普通焰火高好几个级别。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次冬奥会所用的焰火,在原材料进厂入库时,国家质检总局就协调属地质监局质监人员驻厂,全程监控生产。
我们的焰火团队也集合了来自高等院校、焰火燃放企业和国家专业焰火检测部门的专家,组建了一个专家组来做专业的把关和论证。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召开了几十次专家研讨论证会了。
冬奥|冬奥开闭幕式焰火总制作负责人:看到烟花腾空而起,感觉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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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0日,相关人员正在“鸟巢”顶上进行焰火的安装。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本次闭幕式的焰火表演不进行试燃放,你们做了哪些准备去保证万无一失?
黄春雷:实际上我们只是缺少一两次配合彩排的试燃,但每一个燃放项目,都在生产企业做过多次试验了。比如在一个发射筒里设置了两个点火头,10毫秒间隔连续两次点火,我们都经过反复测试。我们也把控制器放入冰箱冷冻后测试,模拟极寒天气下的工作状态。
另外,我们形成了一套比较严格规范的编程和燃放总控系统,每一次燃放时,燃放时间码是从导演的总控台传给我们的。比如,导演会把现场音乐转化成时间码,精确进行到几分几秒的时候,我们开始焰火燃放,形成一个无缝衔接。
这次冬奥会举办在冬季最冷的时候,所以它的整个燃放过程还有一些风险点,我们也设置了预案。我们最怕遇到极端天气。如果超过6级风,原则上要取消燃放,因为它对整个造型有致命性的影响。但这次即使遇到6级风,没有特殊效果要求的焰火,我们会按照原来的编程打。对于特殊效果,我们可能会采取临时转成手动进行控制。
这次焰火燃放,气象部门对我们支持非常大。到了燃放的前三天,基本上是每小时报一套天气数据。
新京报:看到焰火升起的时候,有什么感受?
黄春雷:我觉得非常激动,感觉有始有终。因为开幕式做得很好,所以我们一直觉得闭幕式也一定要做好。当这90秒完美打完的时候,我们都非常激动。结束以后,我们碰到了蔡国强导演,他自己都发出感慨,说今天打得比任何一次试验都要好。
新京报采访人员 | 徐杨
编辑 | 郭懿萌
校对 | 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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