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学家|青未了|这一年

这一年,是我博客写作的第十六个年头。记得当初,一群人等去部队参加集训,我写了一篇纯属室友间搞趣的叫做《班长的绝对权威》的小文章,被发表到一份内刊上。于是,就有人说,你可以去建一个新浪博客,现在很火,我就去建了一个。他还给我推荐了一篇张承志的《清洁的精神》,几天后我去网上搜来一看,直感到通体舒坦、淋漓尽致。
有的人说我的写作,缺乏“上帝的视角”,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是它可以包含内心里的涌动和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甚至我以为,自己太需要倾诉了,而写作便无疑是一种最为适合的方式。故而,自从2007年建立博客以来,我的写作是密集的,是激情汹涌的,甚至一发不可收拾。故而往往在追溯写作年限时,我总是从这年来计起。虽然四年后,我的“双博”(即博客和微博)都成功地通过了“V”标认证,但向来好于纯粹与唯美的我,却并没刻意去干那种以噱头来哗众取宠的营生。我以为,文学是需要尊重的,而我的写作也是需要尊重的。我不喜欢那种乱乱的感觉,至今如此。
说到写作,就不得不说处女作的发表。仔细想来,那应该是2004年的时候,我写的一篇关于办公室感悟的400字的小豆腐块,经人略作修改后,发表在了一份叫做《启迪》的小报上。淡淡的墨香,摊在手里,我凝视了许久,欣喜若狂!即便多年后,我可以毫不脸红地被冠以“作家”的称谓了,依是会怀了旧情而投去作品在这份小报上发表,无论怎么看来都是一种回馈。只不过报纸的版面向来不大,我也几乎不再写豆腐块,那么发表的情况自然就不会过多。加之我一向的慵懒,在投稿上从来不算一个积极的人,那么就零零星星、拉拉杂杂的,过得去就成了。
我的慵懒,还在于后来无意间窜去中国作家网上发表作品。在初期,为了能够多发表,我先后注册了三个账号,某一天就有九篇文章同时刊出,真是令人手舞足蹈,蔚为大观!甚至,我在主写散文的情况下,还兼写文学评论,有一回心血来潮,就在短短的几天里将自己先后写过的十余篇评论作品全部投上去,结果全部被发表了。由于中国作家网上的原创版块中评论作品投稿并不多,于是只要把评论栏目一点开,入眼的几乎全是我的作品,差不多搞成了自己的“专栏”,想来也是有趣!最初,我每在上面发表一篇文章,就会链接到博文里存念,甚至标明序号、列出目录。后来发表得多了,就懒得再继续弄了。甚至十余年下来,我前前后后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的作品,再怎么着都不会低于500篇,于是投稿也就稀疏了,有时一整年都没有再投过,就像忘了似的。毕竟是公共资源,我一个人占那么多,还是多留点空间让别人也来一展风采吧!
纸刊的发表向来不易,我很感谢《作家报》《剑南文学》和《文学百花苑》发表我大量的作品,甚至还有《散文选刊》《青年文学家》《福建文学》《安徽文学》《雨花》《参花》《渤海风》《西部散文选刊》《草地》《仙女湖》等。我所说的“大量”,只是针对自己的发表情况,相对而言。至于本市的“两报”(即日报和晚报),和一些行业报刊以及无数的内刊发表,以及被选入一些文学图书,那就数不胜数了!尤其是近几年,纸刊资源愈发紧张,那就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了。可见我的“慵懒”,也不完全算是自身的原因。
多少年来,我一直追求自由,抵触“命题作文”,故而参赛及获奖的情况不多。但近两年,由于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爆发,我的供职之地既是省属单位,又是人员密集场所,故而连番实行极其严格的隔离封闭措施就自然不在话下。往往轮批去到隔离观察区,人口多、地方小,除却一些“固定节目”(指就餐、开会、劳动、训练等)就常常无事可干,谁都有着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发呆。尤其是疫情在国内大爆发之初,真是瘟疫猛如虎啊,都搞得要封城了,于是部里面、厅里面、局里面、所里面,就自上而下层层紧急下达“战时管理”的命令。
那一次我在隔离观察区里就活生生地呆了46天,后来又进到封闭管理区去上了14天班,总共在单位上关了整整两个月才被放回家。那是怎样的混耗啊!当我跨出大门,领齐了代运的行李和代管的手机等物件后,乘上附近熟识的村民的私家车从郊区返回城区的途中,见到满大街都十足冷清,行人和车辆都极为地稀少,就感到一片前所未有过的惨淡。甚至回了家都不能外出,幸好我还有一个小巧的入户花园,要不然就真是得闷死了!我在家里,花了整整三天才缓过神来,一片呆滞与足够混沌的头脑里,神经才渐渐地苏醒,我开始寻找到“这是我住的房子”和“我是这个家的主人”的内心认同与感觉。事后多次念及都不无感慨,那么些的时日里,我到底浪费了多少可以用来写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