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影|新片放眼瞧·《狙击手》│为什么说你可以相信张艺谋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采访人员 倪自放
唯美浪漫的冬奥会开幕式,让网友们感叹,“你永远可以相信张艺谋”,“张艺谋太懂中国美了”。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张艺谋谈到了自己执导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与此次执导北京冬奥会开闭幕式的区别,那就是在心态上从“我”到“我们”的转变,大意是:2008年奥运会开闭幕式创作时,想的比较多的还是要展示我们璀璨的过去与传统的文化,重在“我”;而到了2022年冬奥会开闭幕式的创作上,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已经人所共知,我们的胸怀更为博大,而不仅仅是在观赏性好看的几个节目上,重在表现“我们”,我们的爱,我们的浪漫。
张艺谋的这种阐述,具体到他个人的电影创作上,也比较适用。重在对于“我”的阐述的电影,强烈地用色彩诠释,体现在2002年的《英雄》,2004年的《十面埋伏》,2006年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回归到“我们”的电影,有2010年的《山楂树之恋》,有2013年的《归来》,还有2022年春节档正在上映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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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类型片要求,《狙击手》没有沉闷,而是扣人心弦的。在电影《狙击手》中,志愿军狙击小队在敌我双方军备实力悬殊境地下,没有选择全凭一腔孤勇“硬碰硬”,而是充分调动集体智慧,凭借过硬的作战素质,以战术胜战力,逆转不利形势。通过“引蛇出洞”吸引敌人开火暴露位置,随即反向瞄准、扣动扳机,将敌方狙击手一击毙命;面对不利狙击角度,“赶鸭上架”轮番进攻,反客为主逼迫敌方开战,瞄准时机击其要害;在我方战况落后的情况下,适时养精蓄锐厚积薄发,采用“后发制人”,出其不意战而胜之。这些细节详实、紧张激烈的智斗场面,展现了朝鲜战场上志愿军战士“以气克钢”的英勇故事和可歌可泣的奉献精神。这也是抗美援朝题材作品中少有的,详实刻画志愿军战士技战术智慧的影片,展现了有勇有谋的志愿军形象,给大家“补上一堂历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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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说,《狙击手》没有大篇幅的飞机大炮表述,而是从战争切面入手,将视角对准“五班”普通而生动的志愿军战士个体,讲述的是真正意义上“个体”视角下的战争,在“个体”视角下,人性的光辉,还有人性中普通的烟火气,都被表现得较为充分而感人。
《狙击手》全片雪景实地拍摄,没有借助宏大特效营造战争奇观,而是回归写实主义的朴素美学,以真心诚意塑造最贴近真实、有血有肉的抗美援朝狙击手故事。这种写实主义的朴素美学,在艺术表达上像极了表达纯粹干净爱情的《山楂树之恋》,也像极了带有回归意味的《归来》。电影《狙击手》为最大程度贴近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形象,颇为冒险地海选并启用了一众新人演员。张艺谋导演表示,“要拍一个写实性的战争,要求战士都是生面孔,产生记录性的真实感。”应该说,这种记录性的真实感或纪录片的感觉,《狙击手》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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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奖利用朴素美学的《狙击手》《归来》《山楂树之恋》,并不是说浓墨重彩的《英雄》《十面埋伏》《满城尽带黄金甲》不好。我个人认为,如果说对中国电影产业的影响,那当然是张艺谋的《英雄》开启了中国的大片时代,单从电影内容上讲,张艺谋最具标志性的电影是《红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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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运用朴素美学抑或是浓墨重彩,张艺谋2014年4月21日在北京《归来》的发布会上接受本报采访人员采访时谈到“风格回归”时曾说,“首先是故事需要,我们的故事,(《归来》)希望回到一种普通人的家庭的状态来描写,通过细节来展示历史的沉淀。是内容决定了这样的形式。这样的形式一定不适合浓墨重彩,不适合大起大落那样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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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新片放眼瞧·《狙击手》│为什么说你可以相信张艺谋】所以说,张艺谋在合适的节点给出的合适的电影表达形式,他开创了中国电影浓墨重彩的表达方式,那代表了那个时期张艺谋的心态、文化判断和电影形式,但张艺谋更懂得中国电影的传统是现实主义的,所以他可以在《狙击手》中用“个体”的视角,表达具有烟火气的人性的光辉。像执导两届奥运会开闭幕式的张艺谋可以让你相信一样,在电影方面,你也可以相信张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