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禁止食牛的律令,也明白无误。《儒林外史》第四回“荐亡斋和尚契官司 打秋风乡绅遭横事”里有一桥段:汤知县称,“敝教只是个牛羊肉,又恐贵教老爷们不用,所以不敢上席;现今奉旨禁宰耕牛,上司行来牌票甚紧,衙门里也都没得吃”。这话含着两层意思:一是当朝禁宰耕牛,二是连衙门也偷着吃牛肉。
更妙的是在第二回“王孝廉村学识同科 周蒙师暮年登上第”里,突然出现了一句:“众人都说是好。吃完了茶,和尚又下了一箸牛肉面吃了,各自散讫。”那就太厉害了:不光众人聚餐牛肉,而且吃的还是牛肉面!正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传神写照啊。
光凭这条,可让逯先生等收回“创于台湾”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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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谈,清代王憺望《兰州牛肉面吟》曰:“兰州拉面天下功,制法来自怀庆府。汤如甘露面似金,一条入口赛神仙。”又,清代张澍咏著名的“马家大爷牛肉面”:“雨过金城关,白马激溜回。几度黄河水,临流此路穷。拉面千丝香,惟独马家爷。美味难再期,回首故乡远。日出念真经,暮落白塔空。焚香自叹息,只盼牛肉面。”
一个是白纸黑字清朝记着,一个是耳闻目睹迄今七十年,历史孰长孰短,这笔账相信谁都算得过来。
牛肉面现在已是天下通食,遍地开花,很少有所谓独树一帜、孤标傲世的名品让人膜拜。我虽然算不上是牛肉面的死忠粉,但自设的标准颇有几条:清汤和红汤,我选前者;白切和红烧,我选前者;牛肉片和牛肉粒,我选前者;牛腱和牛腩,我选前者;薄片和厚片,我选前者;牦牛和黄牛,我选前者;红烧和咖喱,我选前者;拉面和切面,我选前者……
或问:吃,吃,吃,你怎么老是瞻前而不顾后?对不起,君不闻陆放翁“人生得饱万事足,舍牛相齐何足言”吗?(西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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