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数字未来大会2021：项飚谈“系统人”，陈楸帆聊“内卷”( 二 ) 澎湃新闻记者范佳来“系统在构造新的生

项飚认为，类似“外卖”等系统的形成，不仅能用“福利”来形容，而是在构造全新的生活方式，也是形成新的人格类型。 “如何更加精细化地捕捉劳动者的劳动，衡量劳动成效？除了从用户角度，是否还可以将劳动者自身的主观意识、感受也纳入到系统的评价体系中？”是项飚最后提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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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作家陈楸帆
“内卷”时代，重新审视自我
陈楸帆在主题演讲《当赛博朋克成为现实》中指出，科技向善的一个重要意义，是思考我们需要一个怎样的技术系统，以及如何与自然、如何与自身和谐共处。他以“爬山”作为例子，指出：“科技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是帮助人像爬山一样，不断看到更加开阔的远方，看到更加美丽的风景。 ”
他提到， “内卷”的流行，反映了深刻的国民心态， “为什么工作会变成让我们倦怠又如此上瘾的东西？背后基于的就是控制论，通过系统反馈和算法的不断优化来提升单位时间内的效率。但人类不是机器，不能被化解为算法档案或单纯的数据。作为系统的设计者，必须把劳动者个体的心理、精神、心灵的状态考虑进来，尊重每个人应有的尊严和价值感，这是当今社会亟待面对的。 ”
无论是消极回避的佛系青年、主动内卷的打工人、还是凡尔赛文学，都是不同程度上的认知失调。 “为了对抗外部焦虑，我们不得不去选择这样的话语方式，以表情包的方式在国民潜意识层面流传开来。 ”他提到，人们不断地被认知的框架所束缚，不断地陷入各种价值观的陷阱，但往往忘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科技应该帮助人不断地像爬山一样看到更加开阔的远方，看到更加美丽的风景，而不是固步自封，陷在信息的茧房里。 ”
大会现场发布《科技向善白皮书 2021》（以下简称《白皮书2021》），总结和梳理过去一年全行业内对科技向善的思考与实践，选择多领域的知名学者，围绕科技伦理、互联网行业治理、企业内部科技向善机制建设等主题的访谈，以及“可解释性 AI”“AI协助自闭症诊断”“网络社区氛围建设”“短视频流量分发机制”等技术和互联网案例研究。此外，《白皮书2021》还特别增加了“科技战疫”专题，截取了“疫情谣言治理”“AI辅助筛查”“数字化流调”和“疫后促进经济复苏”四个互联网行业在抗击疫情过程中的重要片段。
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邱泽奇在《白皮书2021》序言中呼吁，应更广泛的关注科技行业的向善实践，加速科技为人类福祉的实践：“社会对善的诉求，无疑是理解科技带来社会后果的指引，积极的思考、忧郁的批判，都是我们需要面对的。在科技貌似越来越有自主性的时代，科技实践才是我们需要真正关注的，善意的倡导和批判，只有落实到为人类福祉的实践之中，科技向善才真正落到了实处。共生，是运用科技增加社会福祉，用社会诉求推动科技创新的基本法则。 ”
责任编辑：陈诗怀
校对：张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