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西域双姝吧。前两天讲到,解忧公主原本的身份是宫廷内的奴隶,为了和乌孙和亲,被封为公主。解忧公主的出嫁是国事,陪同她到乌孙的人很多,有一百多名,包括厨师、会建造房子的建造师、缝纫匠等,总之是为了使解忧公主虽然远在乌孙,也要尽量能过上内地的生活。而冯嫽,是作为服侍解忧公主的丫鬟到的乌孙。冯嫽,不知何许人也,对她的情况我们只能做一些粗浅的分析。陪嫁到西域的女孩应该是宫女,而不是临时去找人。而汉朝的宫女来源,一部分是战争当中俘获来的,一部分是从有头有脸的人家选来的所谓“良家子”。在汉武帝时代,良家子比俘虏多得多,冯嫽有名有姓,应该是良家子,一般是家境殷实的人家的女孩。她还知书识礼,推测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这样来说,她本身的地位还高于被封为公主之前的解忧公主。她本来的职责应该是在宫中服侍真正的公主或者其他女性。她为什么被选中当解忧公主的侍女不得而知。能知道的,是解忧公主和冯嫽之间互相非常信赖,可能是性格相投,志趣相似。冯嫽应该比解忧公主小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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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冯嫽到了乌孙之后不知道几年,嫁给了乌孙右大将。在西域各国,一般都有大禄、译长、左右大将这些官职,在西域三十六国之内,是汉朝授予的官职,佩戴汉朝印绶,不属于西域三十六国的比如大宛、乌孙、罽宾这些国家,也有类似的职位,那是仿照西域三十六国的官制设置的。左右大将是王国最高军事将领,也是王国议事的几个人之一,职位和地位都很高。狂王立,乌就屠杀了狂王,希望自立为王。因为乌就屠是匈奴公主的孩子,和解忧公主等人属于相敌对的势力,解忧公主无法说服他。但是乌就屠和右大将关系好,冯嫽利用了这层关系去和乌就屠对话,晓以利害,乌就屠同意尊元贵靡为大国王,乌孙内乱终于解决。乌孙在西域三十六国的西北方向,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地处汉朝和帕米尔高原以西并没有归顺汉朝的各国的中间,因此,汉朝和这些国家交往,乌孙就成为了中转站。而乌孙利用地理之便,也有很多时候代表汉朝出使到这些国家,比如大宛、康居、安息等国。而派出去的使者,很多时候就是冯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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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嫽几乎走遍了西域各国,对于汉朝和帕米尔高原以西各国的交往起了非常重大的作用。所以,很多资料把她成为我国最早的女外交家。一个宫女成为朝廷的使者,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冯嫽办到了。同时,她也是乌孙和包括西域三十六国在内的西域各国的使者,她在乌孙和西域各国和平共处中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对于汉朝在乌孙的事务,冯嫽和解忧公主可以说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互相配合。冯嫽很有天分,她在西域随着解忧公主跟着乌孙王族在各大草原之间流转,并经常出使其他国家,不几年就掌握了西域各国的语言,了解了几乎所有国家民族的风俗习惯。她出使的时候,和西域各国的国王交谈,都不用翻译,让人觉得惊奇而亲切。西域各国都非常尊重她,叫她冯夫人。冯嫽还是解忧公主的儿女们的教师,冯嫽从小教他们学习汉家礼仪,学习汉字。后来第史、万年等人到长安来学习,就轻车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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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功勋卓著,冯嫽的名声传到了长安,汉宣帝听说,那时候刚好乌孙内乱,汉宣帝便命令冯嫽回长安询问。这时候,冯嫽离开长安已经四十多年了。她来到长安城外,见到人山人海,敲锣打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太监迎面而来,传旨让冯嫽见驾,冯嫽才知道皇帝亲自来到城外迎接她。这可是功勋卓著的将军都很少的道德礼遇!汉宣帝详细询问冯嫽在西域的状况,感叹不已,赏赐了很多财物。她按照冯嫽的意见,乌孙实行大小国王分治,解决了乌孙分裂问题。然后朝廷正式任命冯嫽为天使,甘延寿、竺次为副使,回到乌孙,在赤谷城宣诏。公元前51年,朝廷召解忧公主回到长安,同时冯嫽也应召回来了。朝廷的意思是让她们回乡养老。冯嫽虽然人在长安,但是也很关心乌孙的发展,乌孙那边只要有使者前来,冯嫽总要约见,了解乌孙的状况。乌孙自从内乱之后,势力一天天减弱,大小国王之间矛盾不断,各种势力互相损耗,让冯嫽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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