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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恩断义绝唐昭宗大顺二年(891),晋军继续向联军进攻。朱温叫得响,兵马动得并不多。李存孝为先锋,打得其他几个藩镇和唐中央军连连败退。张濬亲自上前线,在晋州被李存孝连败几阵,退守城池,动都不敢动。眼看着守不住,李存孝说部下说:“张濬是当今宰相,手下都是天子的禁军。咱们即使杀了他们,也没有好处。抓到手上,反而不知道怎么处理。”退兵五十里,让张濬逃跑。或许这也是他对朝廷示好的一面喽。李克用上书朝廷,为自己辩护,朝廷一者理亏,二者又打不过,朱温还站在一边观望。于是恢复李克用的所有官职爵位,算是对李克用赔礼。军阀们继续混战,这年十月,李克用和成德节度使王镕、幽州节度使李匡威交战。次年正月,李存孝、李存信两支晋军进攻两个节度使,可两人都在观望,谁也不先进攻。搞得李克用只有再派一个太保李嗣源率军前来,才打败敌军。李存信跑到李克用面前,恶人先告状,说李存孝有二心,总是避让敌军。李存孝自己心中有鬼,更加害怕,居然派人去联络朝廷、朱温、王镕,愿意把手下三个州归朝廷,一起讨伐李克用。——这一来,是公开和李克用断绝关系了。李克用大怒,893年率大军讨伐李存孝。王镕被打怕了,送李克用钱五十万、米二十万,和李克用结盟,反过来打李存孝。英勇无敌的李存孝孤掌难鸣,被困在邢州。他怕的是李克用,恨的是李存信。得知李存信驻军点,专门出兵狠狠地打了李存信。李克用大军前来,挖壕沟,要困死李存孝。偏偏李存孝听了部下的馊主意:壕沟挖完,晋王李克用一定要回山西去,其他人留下来对付你,全不是你的对手。不要理他。李存孝居然就不出击,任由李克用军挖好壕沟。这一来被困得死死了,再也冲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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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五马分尸围城半年,城里没吃的。李存孝手下都是沙陀兵,被自己的主人围住,再无斗志。存孝在城上哭着对李克用说:“儿子我的所有富贵都是大人您给的,都是坏人谗言害得我背叛了父亲。我只要见大王一面,死了也甘心。”李克用夫人刘氏,威望高,能力强。亲自进城,把李存孝带了出来。李存孝拜在泥土里,磕头道:“儿子我立了点功劳,都是存信逼着我,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李克用大骂:“你给朱温、王镕写信骂我,也是存信教的?”囚车押着李存孝到晋阳,李克用下令:五马分尸。李克用本来以为自己的众多部下义子,都会替李存孝求情,那时再放了他,给他一个教训。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早就恨上了李存孝,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讲一句话。骑虎难下,李存孝真的被五马分尸。传说五马齐奔,李存孝神力发作,五匹马全拉了回来。但想到自己的背叛,干脆作个人情,叫监斩的李存信把自己的手筋脚筋挑断。这一回五匹马把天下无敌的勇士撕得粉碎。李克用难过得十几天不理事。和众将喝酒,康君立,就是那个代替李存孝当昭义司令的家伙,不合时宜讲李存孝坏话,李克用怒火冲天,拨刀就砍,差点杀了他。关起来,过些天李克用叫人放了他,已经死了。后人说王不过项,将不过李,项羽李存孝都是有勇无谋,才落得兵败被杀的下场。李克用杀了李存孝,等于自断手足,晋军越来越弱,而他的敌手朱温的汴军越来越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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