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一度成为美谈,但其实仔细研究,这场恋爱却是司马相如和好友县令王吉一手策划的。而在司马相如成功抱得美人归后,坊间又传出了一个司马相如变心的故事版本。说是司马相如寄回了一封数字信,上面什么数字都有,就是没有‘亿’,意为对卓文君已经‘无意’,为此,卓文君还写了一首《白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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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早、最详细记载司马相如生平故事的《史记·司马相如列传》里,却没有记载司马相如有跟卓文君以外任何一位女子发生过情爱纠葛的故事。是到了葛洪的《西京杂记》里,才出现这样一位无名女子的。这部杂抄西汉轶闻、最早引用见于南朝齐梁年间的著作,上面是这样写的:“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南朝时期的《玉台新咏》中首次录有《白头吟》这首诗,著名的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便是出自于此。后来,元代出现了卓文君为挽回司马相如而写的数字诗。然而,对于这件事,也仅有上面这两首诗的线索而已,况且,这还都是有时代跨度的,是不是真的出自卓文君之笔,也没有明确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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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马相如变心的绯闻,倒是挺多人信的,比如李白,他在《白头吟二首》中曾这样写:相如不忆贫贱日,官高金多聘私室。茂陵姝子皆见求,文君欢爱从此毕。泪如双泉水,行堕紫罗襟。五起鸡三唱,清晨白头吟。也就是说,李白也认为司马相如抛弃了卓文君,而且认为那首《白头吟》确是卓文君所写的。不过也有不信的,比如李白迷弟杜甫,他认为“茂陵多病后,尚爱卓文君”,清人杨伦也说“千古情种,风流佳话,尽此二语。”他们似乎都不相信司马相如有过变心一事。这可真算是一件年代久远的绯闻了,真真假假,难有定论。司马相如真的曾经想要娶茂陵女子为妾,而卓文君也曾作诗捍卫婚姻吗?从《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记事的细致程度来看,如果真有这件事,是没有理解不记上去的。司马迁在这里将司马相如如何为了俘获卓文君的芳心,请朋友王吉帮忙,想方设法进入卓府,琴挑、夜奔、当垆、涤器,直至达到目的,每一个环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假如真有这一桩变心之事,司马迁不太可能不写进《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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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首《白头吟》,水平之高,不像是能在西汉时期出现的作品,结尾的“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不太符合卓文君白富美的家境,而《数字歌》则语言白俗,更像是元代之后的民歌。再跟进司马迁的《史记》记载,司马相如年轻时身体就一直不好,司马迁说他“常有消渴疾”,司马相如担任孝文园令期间也因病隐退,这么一个身体不好的人,老了竟然还想纳妾,有点奇怪。总之,司马相如当初追卓文君确实是使了手段的没错,这点也有记载,但之后的变心纳妾,却都是后面才传出来的。像这样的才子佳人,传出一点绯闻,或许也是后人的一种消遣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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