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古才子多“风流”,在顾颉刚第二任妻子去世仅15天之时他便写情书给学生告白“我已喜欢你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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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末期,顾颉刚出生于江苏省苏州市的书香世家。不仅顾家人博学多才,就连家仆也都能说会道,天资聪颖的他在书香气息浓郁的环境中逐渐长大,四岁便入私塾学习四书。治学之风严谨的家族对顾颉刚寄予厚望,不仅仅只是在学术方面的严格要求,更多的是对他婚姻的关注。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礼,十三岁的顾颉刚在长辈的安排下与年长自己四岁的吴征兰定了亲,随后便进入了公立小学学习。顾颉刚在十七岁时成功考入上海神州大学,主要研究文学层面的理论知识。一年之后,成为了北京大学的预科学生的他发现了戏剧的深度,便开始分析研究戏剧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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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十八岁的他也即将要履行与吴征兰的婚约。生于清朝的家人遵循旧礼,而生于新旧时代交界的顾颉刚却已经具有了新思想。他对这场“包办婚姻”很是不满意,而且吴征兰因循守旧的思想根本和顾颉刚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最后顾颉刚出于对吴征兰名节的考虑,还是与其完婚,二人结为夫妻。顾颉刚的原计划是既来之则安之,吴征兰大字不识一个,顾颉刚便不厌其烦的教她,试图让两人的思想层次可以达到同一个水平线。但顾颉刚母亲因吴征兰和儿子经常腻在一起很是不满,便经常对其苛责和刁难,导致顾颉刚也需要从中调节。1916年,顾颉刚正式转为北京大学的本科生,进入哲学部学习。两年后,身染风寒却未能得到妥善医治的吴征兰不幸身亡,年仅29岁。顾颉刚本人也是因丧妻之痛难受不已,郁郁寡欢的他完全没有心思进行深入的古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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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北京大学教授刘半农等人发起了征集歌谣的运动,广泛征集全国各地的民歌,选取排档发布在《北大日刊》上。顾颉刚便选择用搜集歌谣这个方法让自己忙起来,以此来减缓自己的愁绪和痛苦。从一开始的在家搜集,扩大到向街坊四邻搜集,直至联系远方亲戚搜集,在两年间搜集到了数百首歌谣,并且还发现了很多谜语、谚语、方言、唱本等很多资料。此时,顾颉刚母亲却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还是要尽快续弦,为顾家延续香火,因此逼迫他快速二婚。已经经历过一段不幸婚姻的顾颉刚下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自己做主成婚,甚至还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必须要对学术有兴趣,不可不有求学之志愿;二是要淡泊宁静,因为非宁静无以致远。我国著名作家及教育学家叶圣陶身为顾颉刚的好友为他推荐了苏州甪直镇四大家族之一的殷家之女殷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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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履安和顾颉刚一样,都是出生于书香世家,虽然出生于名门望族,但为人谦逊,喜好读书且淡泊名利,与顾颉刚的要求完全契合,顾颉刚欣然接受。但顾颉刚的父母是严词拒绝,顾父认为“顾”“殷”二人的姓氏属于八字不合,两个人根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顾母则因为殷履安患有盆腔结核不能生育而觉得这样的婚姻没用。后来顾颉刚用自己的新思想百般说服才让父母默许了这门亲事,顾殷二人也于1919年完婚。顾殷二人并没有如同顾吴二人一样天天如胶似漆,反而因顾颉刚工作原因导致两人聚少离多,经常难得见上一面,但只要一见面总有聊不完的话题。1920年,成功毕业的顾颉刚选择了留校担任助教一职,并计划编纂一部长达二三百卷的《中国书籍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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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因他将自己曾经收集过的歌谣以及对方言的加注和研究陆续发表在了《北京晨报》上而颇受关注,深得学术界的好评。顾颉刚在外工作,殷履安便打理家室,将一切都安排井井有条,婆婆也没什么机会针对她。对于顾颉刚和吴征兰的两个女儿,殷履安也是视如己出,对其关怀备至。知道顾颉刚喜爱书籍,殷履安便帮助他整理书稿、搜集文献。对于两人的关系,顾颉刚形容其为“以伉俪而兼朋友”。但就是这样一段好姻缘,也仅仅持续了二十年——殷履安于1943年5月30日因病去世。本以为顾颉刚会从此一蹶不振,毕竟当年他在第一任妻子吴征兰去世之后可是郁郁寡欢了好一阵。但顾颉刚却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事情——6月14日,顾颉刚为他心仪已久的学生谭惕吾写下了一封近万字真情实感的表白信,深刻阐述了他对她浓厚的爱意,而这种爱意之情已经持续了长达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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