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他创作的优势在故乡 。明杰是位执着的人 。从十几岁爱诗写作,而今已到不惑之年,几十年来他像爱待自己的恋人那样爱戴诗,无论是生活颠沛还是生活安逸 。
张立群(文学博士,辽宁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在物化的时代,依然有人坚持自己的心灵之旅,尽管,旅程会铭刻无数漂泊的痛苦,但明杰似乎乐此不疲 。也许,目的地的到达并不是明杰追求的本质,诗人喜爱的是过程性——生命体验的过程,明杰也显现了自己作为诗人的积极态度 。事实上,在明杰的创作中,一直充斥着一个关乎时间的命题 。
青春在明杰的笔下是无悔而且多姿多彩的 。明杰的“爱情故事”总是建构于当代人与当代生活的前提之上的 。明杰以“生活”、“爱情”、“青春”为线索实践着人生的“三大主题”,他将每一个层次都赋予“生命意识”,从而生动地再现“一个人的天空”及其复杂的风景构成 。
宋颖(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菏泽学院副教授):明杰先生在他的文集《诱惑与突围》的《自序》中写道:“除了我自己的作品外,我不会再有第二次沉沦了” 。这句话像某个城堡的藏宝图,深深地吸引着我们,走进了他作品的宝藏 。我们面前摆着的是明杰从1999年的《巨石与水》、2000年的《诱惑与突围》等至2006年的《无法躲藏的注视》,一共七部作品,他是以平均每年一本集子的速度进行创作的 。翻阅着这些作品,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被那一首首精灵般的诗文所吸引,由起初的为了评论而阅读变成了为了阅读而阅读,然后到了由于兴趣而阅读——我们爱不释手了,同时因诗作中绚丽丰美的意象铺陈而击案,不得不一次次惊叹着诗人的才思敏捷 。
林喜杰(文学博士后,北京市十一学校教师):明杰写诗从少年到中年,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里,对诗歌付出深爱,皆着全力,诗成了他的一种“随身的纠缠” 。读明杰诗歌,可以用一“明”字来概括,语感明快,语境清明,既名目又明志 。他不忌讳使用平凡的主题拓殖自己的诗歌疆域 。明杰所描写的爱情带着田园的气息和步履行走在草野之间,头上有蔓生的树叶,平静而忘我 。
明杰能常常从自己喜欢且有意义的工作岗位回乡探望,对回乡的人们来说是幸福的,但是对回乡的诗人来说,这意味他是一个梦碎的人 。在这个主体人格普遍破碎的时代里,诗人明杰为我们展示的这种物化的精神境界,仅仅就其精神源流之本身而言,也正因为这一丰沛而宏阔的精神源流的灌注,使读到其诗的人们无不为其永留在诗行中的“洪流”和“热能”而震撼 。罗小凤(笔名罗雨,首都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诗歌研究博士生):如果把诗歌看作一种生命的话语方式,把诗人的诗歌书写视为其生命歌吟的心灵轨迹,也许不难发现明杰诗中存在一股支撑其诗歌生命蓬勃喷发的力量之源,那便是奔涌于其诗中的情感力量 。诗人以至情至性的生命本真内力吐抒了一系列诗歌作品,显露了他作为一个诗人强烈雄厚的诗意情怀,以及他对于诗歌的生命般珍护 。
因此,与其说他的诗成就了他作为诗人的身份,不如说他对待诗歌的热诚与发自内心深处的爱塑就了他的诗人形象,铺展出了其诗歌篇章 。明杰先生诗中正因为流淌着这种真挚的情感和率真的性灵,我才获得品评其诗作的动力与灵感 。明杰的语言是朴素的,毫不矫揉造作靠堆砌华丽辞藻来吸引读者,而以至情至性,至纯至真构筑起自己的语词风貌 。
康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读明杰的诗你不仅可以进入生命,进入生命的爱,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进入生命和爱的疼痛,而且这种疼不是直指伤口的那种赤裸的痛,而是在隐约之间缓缓释放,这使他的诗有一种恒久的穿透魅力 。纵观诗人的诗,大多写的情意缠绵,阳刚中掺杂了更多的阴柔之美,读着明杰的诗,我们就会被诗人爱的光芒照亮 。龙扬志(中国诗歌研究中心研究员,文学博士):明杰的诗歌为扩展批评话语的活力提供了一个有意义的维度 。
明杰在自己建构的个人诗歌话语中不断寻找一种表达自身的方式,他坚守在忠实于生命本身的经验世界里,努力重现生命过程的全部细节,因此他的写作不仅使生活获得诗性转化的力量,而且成为生命情感书写中一道独特的文字景观,让读者体会到诗歌与生命相契合的乐趣 。应该说,明杰为自己的诗歌创作准备了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这种耐心表现在他后来从事相关新闻工作中对于诗歌的持续追求 。从90年代中期到世纪初,除了创作出大量质朴情深的诗歌之外,明杰还进行了很多现代手法的尝试,在诗歌语言的现代转换中,他也一直在寻找思想与言说之间的微妙平衡 。明杰那些具有行吟意味的诗歌作品,虽然超出了现实世界中的人和物而表现出有意拓展历史空间的向度,也写得情意深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