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怎么做才算绝对的“善”?


人要怎么做才算绝对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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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哲学问题自古东西方的学者一直在探讨 , 那就是我们人的行为到底如何才算是绝对正确的 , 或者说是否有一个绝对的“善”的标准可以供人作为依循?
关于这个问题 , 孟子有过这样的论述:
“规矩 , 方圆之至也 。 圣人 , 人伦之至也 。 欲为君 , 尽君道 。 欲为臣 , 尽臣道 , 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 。 ”
相比例如苏格拉底、柏拉图、奥古斯丁等西方先哲们通过逻辑把戏一次次对人类行为的本质进行寻根究底 , 并最终将形而下的人类行为引向形而上甚至神学领域的探讨方向 , 孟子这种思考方向要务实的多 , 是典型的东方哲学观点 。
要知道我们中国古代哲学以及历史观是唯心的 , 我们的祖先认为社会是人的产物 , 而心则是人的主宰 , 所以社会能否往好的方向发展全赖于人能否管控好内心 。
祖先从历史的经验中发现 , 当权者如果能把握好自己的心 , 那么往往便是国泰民安 。
而如果当权者“暴民甚矣” , 把老百姓搞得没办法生活下去了 , 那么便注定是“身危国削” , 甚至“身弑国亡”了 。
所以孟子通过类比给我们做了总结 , 他说如果我们想要画圆或是画方 , 凭空是画不标准的 , 唯有依靠规和矩才可以 。
那么做人 , 自然也应当有个标准去效法和依靠 , 这个标准便是“圣人” 。
“圣人”并不是指某种特定的成就 , 而是儒者们人为树立起来的学问修养的标杆 , 它代表着人伦大道的最高境界 , 其目的是给人们提供一个努力的方向以及信仰 。
就好比佛家的极乐世界 , 道家的仙境一样 , 其实都是一种信仰层面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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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了标杆自然也需要努力的途径 , 孟子讲为君就要效法尧 , 为臣则要效法舜 , 甚至孟子讲:
“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 , 不敬其君者也 。 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 , 贼其民者也 。 ”
不效法舜一样做臣子就是对上级的大不敬 , 不效法尧那样为政就是“贼其民” , 如同谋害天下人一样 。
尧舜的时代是公天下的时代 , 部落首领的位子是大家推举出来的 , 尧舜的精神是我们中华民族精神的根基 。
根据《书经》记载 ,
“允恭克让 , 光被四表 , 格于上下 , 克明俊德 , 以亲九族 , 九族既睦 , 平章百姓 , 百姓昭明 , 协和万邦 , 黎民于变时雍” 。
尧当年在位的时候 , 各部落之间友好和睦 , 天下一片太平 。
而舜给尧当手下 , 干了整整三十八年 , 所有的工作都做的很好 , 而且从来没怨言或是夺权篡位的歪心思 。
最终尧把位置禅让给了舜 , 而且把两个女儿嫁给了他 。
孟子告诉我们当君王就要学习尧这样 , 能够依靠自己的德行和能力平天下 , 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
做臣子则要学习舜这样 , 忠于自己的上司 , 把工作都做好 。
其实对于尧舜这个问题 , 历史上很多人都喜欢画问号 , 认为尧舜并没有儒者所说的那么高尚 。
比如有人说尧嫁女儿给舜 , 是因为自己儿子不成器不能胜任首领的位子 , 但尧为了自己的天下不落入别人之手 , 便刻意让舜成为女婿 , 女婿等于半个儿 , 天下便依然还是自家的 。
其实 , 真实的尧舜到底如何 , 如果作为历史课题去做研究 , 没有问题 。
但若用这种历史考据观点来拷问哲学思想那问题就大了 , 因为不论真实的尧舜到底是怎样的 , 但在儒家这里 , 尧舜就是圣人 。
就如同后世所说的“先王”、“文武王”是一样的 , 其价值在于给当时的人们以及君王树立标杆以效法 , 以求救世 , 这是绝对务实的良苦用心 。
所以研究古代哲学思想 , 切不可用史实观点去看待信仰问题 , 如此一来肯定是要出岔子的 。
之后孟子借来孔子的话说:
人要怎么做才算绝对的“善”?】“道二 , 仁与不仁而已矣 。 ”
效法“圣人” , 听起来似乎很难 , 但其实哪有什么难的 。
人世间的道路就两条 , 不是“仁”就是“不仁” 。
就好比我们做人 , 非善即恶 , 不是好人就是坏人 , 不可能有第三种人 。
若是又善又恶 , 或是一会好、一会坏的人 , 那便依然不算是真正的好人 , 不算好人便是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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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 其实做人的道理很简单 , 既决定效法圣贤 , 做个好人 , 那一心去做便是 , 不论大事小事 , 每时每刻都去注意做好 , 这便已与圣人无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