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运|在这档音乐节目,让我真正看到了音乐人之间的“破”和“立”( 二 )



余佳运|在这档音乐节目,让我真正看到了音乐人之间的“破”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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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纬与李昃佑
在《为歌而赞》的舞台上,重要的不是歌手们来自哪里,音乐人们都专注于改编和表演本身,不管是音乐人之间还是音乐人与观众之间,音乐是最重要的连接;音乐人之间也并不存在“壁垒”,反而通过碰撞交流实现了效果升级。
就像节目过程中,华少所说的那样:“一首歌像是一个点,在帮助人们标注人生的意义,重要的不是音乐来自哪个时代或者红不红,而在于那首作品有没有留在你心里。”
同台演唱背后,是音乐产业逻辑的变迁
张信哲、杨千嬅到丁芙妮、李昃佑等音乐人的同台演唱,其实映射一整个音乐产业的从生产制造到传播媒介的更新换代。
在华语金曲时代,张信哲、杨千嬅等唱片艺人过去所处的传统唱片工业中,决定权其实更多地掌握在唱片公司手中,歌曲从创作、制作、演唱到录制、发行、推广,都有着明晰的分工和步骤。写歌的人和唱歌的人往往不是同一个人,想要成为一个知名歌手,必须努力进入到唱片公司严格的系统中。
台湾乐评人马世芳曾概括过这样的路径:“以前在台湾,一个有心进入这一行的素人,一路奋斗当上歌手,从nobody变成somebody,有一个「由外而内、从下到上」的过程,那是音乐工业的结构。”

余佳运|在这档音乐节目,让我真正看到了音乐人之间的“破”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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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时代的杨千嬅
与之相对照的,在传播路径上,传统唱片工业实际遵循着“自上而下”的原则,在所谓的实体唱片黄金时代,发行商和音像厂堵在唱片公司门口希望拿到授权的事屡屡发生,唱片公司因此也掌握了极强的造星能力,只要掌握了电视、广播、实体店等渠道,一张唱片在全国范围内的爆红是容易发生的。
但众所周知的,互联网的出现使这一切开始消弭。
对于音乐创作者们来说,原先受到地域等因素影响而不平等的音乐资源开始变得触手可及,即使身处流行文化的边缘地区,也可以及时收听到来自国内外的最新音乐。
与此同时,录音、编曲软件的普及也让音乐创作的门槛变低,在制作范围内的知识壁垒也逐渐被打破,一台电脑、一套录音设备、一个编曲软件,就能满足音乐人们基本的创作需求,不需要再花费昂贵的价格租赁录音棚。在节目中与来自The9的谢可寅、安崎、陆柯燃合作的抖音热门音乐人周星星,就自称为“卧室音乐人”。

余佳运|在这档音乐节目,让我真正看到了音乐人之间的“破”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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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星
“大众造星”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抖音音乐人的诞生和崛起,实际上是大众选择的结果,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一首歌能够被喜欢、被传唱、在视频中被多次使用,那么这首歌的创作者、演唱者就会成为新的热门歌手。在参加《为歌而赞》时,胡彦斌曾分析过音乐的走红渠道:“现在音乐走红只有三个渠道,一个综艺节目、一个OST、一个抖音”,可以看出,传统歌手与抖音音乐人,代表了两个传播路径完全相反的时代。
在《为歌而赞》的舞台上,传统歌手与抖音音乐人同台献唱的背后,其实是音乐产业逻辑的变迁,代表了一种更为平等、健康的生态,而《为歌而赞》正是这种生态的培养皿。
新媒介时代,好音乐从不问出身
《为歌而赞》即将收官,这档节目从出现、发酵到出圈所留下的时代启示并不会过期。
当一首“抖音热歌”出现在大街小巷,成为朋友们会心一笑的“新梗”时,不管是作为听众还是作为创作者,都无法忽视新媒介时代的来临。
相较于过去,如何创作出有品质又有流量、好听又好用的歌这样的问题更为直接地展露在音乐人们面前。在这个过程中,《为歌而赞》并不止是一个12期的电视综艺,而是通过在节目中创新设置“百赞团”,首次将歌曲的推广与新媒介的宣推模式在节目中进行结合与尝试,并由百位创作者将节目之外的歌曲推广和节目内容链接起来,延续了单期节目的周期生命力。与此同时,通过大数据的方式进行歌曲宣发,既使得每个受众都能参与到创作演绎中,又能找到歌曲的最佳受众群体。
如此一来,节目的生命周期也不再局限于单期节目的播出。随着传播链路的打通,台端综艺在有效触达电视用户后,通过西瓜视频等长视频分发,也通过抖音进行短视频发酵,既能够多点送达用户端,又能够充分发挥平台特性实现全民创意,满足了多用户的需求。台网双端的有效互动,使得节目播后仍旧保持着有效的发酵时间,带来热度、话题、音乐及舞台关注度的不断上涨,使节目维持着超长的生命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