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雪中悍刀行亡国名将,不服青史不信阎王,一场酒誓要再战一场
俗话说“成者王侯败者寇” , 此句字里行间充满了豪气 , 却也包涵了莫大凄凉 。 自古世人只知为胜者歌功颂德、为败者而落井下石 , 然而何为胜?何为败?每个人心中标准都不一样 , 没有与那些风流古人共处一个时代 , 又怎好妄自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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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时的那万人敌的项羽最终在王朝之争中输给了刘邦 , 可为何后世起初都在歌颂项羽 , 后来却评论他鲁莽 , 不懂兵法才导致失败;大唐初定的玄武门之变 , 为何世人都认为李世民弑兄杀弟是被逼无奈 , 并无其他 , 只因历朝历代青史所写 , 不过是帝王心中所想 , 成王骂败寇 , 五字而已 。
在雪中悍刀行中 , 春秋之前的南唐曾在波阳湖与离阳王朝展开过一场大战 。 据史书记载 , 那时的离阳水师势如破竹 , 出动十数万大军加上巨大的战舰 , 誓要通过波阳湖一战彻底战败南唐主力军 , 从而一举灭掉南唐 。
那一年 , 南唐王朝临危受命于他作为波阳湖水军守将抵抗离阳强大的水军 。 这名守将一上任就佯装斩杀了誓死不退的同僚 , 一路放弃重要关口 , 等到离阳水军认为己方胆怯 , 不敢应战贸然前进时 , 他让那位同僚死而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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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出其不意地给了离阳大军一个回马枪 , 这位同僚亲率死士火烧离阳大军 ,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 这位同僚的儿子 , 儿媳全部死于此战中 。
后世却将这场旷古烁今的一战作为笑话 , 只因民间流传守将的这位同僚怀着必死之心回援京师时 , 那高高在上的南唐君主早已经接受了死敌的招降 , 将这位年过八十的功臣头颅献给了离阳赵家天子 , 反被老天子笑话了半天 , 没过也将前来献媚的南唐君主杀死 。
他是那知道唯一真相的波阳湖守将 , 他曾立劝国君务必要战于南唐境外 , 可惜不为南唐君主采纳 。 他就是春秋亡国名将顾大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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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带兵力抗强敌 , 可惜最后还是改变不了国破家亡的结果 。 他只能隐居在龙尾坡开一座客栈定居 , 毕竟这里波阳湖就在眼前 , 他偶尔可前去祭拜曾并肩作战的同袍 , 只是他始终忘不了那一去不复返的家乡 。
那一日 , 徐凤年在回北凉路上途经龙尾坡 , 他路见不平在一客栈救下了一位老者 , 他当着那些刺客与老者谈笑风生 , 说那庙堂之上的格局 , 说这家客栈酒水有杀气 , 好似是那整座波阳湖十数万水军的亡魂 , 都掉在了这碗里 。
那一日 , 徐凤年与老者说着兴起 , 聊起了南唐那一段被世人视为笑话的历史 。 客栈的老板听到此处 , 脸上市侩的表情转为凝重 , 他仿佛这多年来终于见到了知音 , 于是他厚着面皮前去凑着桌子 , 讨杯酒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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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祖与他们聊着聊着 , 望向窗外 , 轻声笑道:“望南唐巨湖 , 下九层高楼 , 通八方气 , 撑半壁天 , 好山好水都从眼底逢迎 。 乡音不改 , 乡音不改 。 当风清云阔 , 上几坛劣酒 , 论两朝事 , 纵橫青史 。 大嚼大啖浇尽胸中垒块 , 岂不快哉?岂不快哉 。 ”
徐凤年听到后有感而发:“是非功过有青史 , 善恶斤两问阎王 。 ”那老者也接着感慨五字:“成王骂败寇 。 ”
国破家亡的顾大祖听见二人说的话后竟是老泪纵横 , 他为自己昔日的国君含冤而死而不服 , 他为那一门忠烈同僚的传言不服 , 他为自己被人误解而不服 。 好一个善恶斤两问阎王 , 好一个成王骂败寇 。 可不服又怎样 , 世上今日几人还识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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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敢说 , 起码徐凤年知道!
那一日 , 徐凤年识破了客栈老板面具下的真实身份 。
那一日 , 徐凤年起身对这位隐居的亡国之将坦诚相待 , 他说自己的父亲说顾大祖浑身是胆 , 就是那庙堂之上的李淳罡;他说自己的师傅李义山对顾大祖的《武笈灰烬集》推崇有加 , 堪称当代兵书第一 , 高于所有的古人 。
那一日 , 徐凤年说如今的北凉步军还差一个副统领的职位 , 竟然早就收了金银 , 肯定是没得拒绝 , 除了他顾大祖 , 任何人也都胜任不了 。
那一日 , 顾大祖多年的憋屈一扫而散 , 他想起了逝去的国君 , 他想起了昔日的南唐 , 他想起曾经的遗憾 , 他想起了还未施展的抱负 , 他誓要重新出发 , 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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