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姐姐”朱婧汐把实验室搬上舞台 网友:“冲!给弱小AI安排上!”( 二 )


在面对小冰的时候,她更像一个翻译者——从人类的角度提出艺术和创作思路,再和科学家们一起,把想法转化到小冰的数据、程序和模型中。
这是一个AI与人,不断激发彼此灵感的过程。让朱婧汐着迷的深层命题是,科技如何改变人类?人类又如何回归自己的内心?
2019年,她给自己设置了一个AI分身,AkiniJing。Akini源自梵文“DAKINI”,在藏传佛教的密宗中,“DAKINI”是代表智慧与慈悲的女神。
由此开始,她常常让自己在人类和AI的身份之中切换。之后的一系列新单曲,《高级智能》《Cure》《7Night》《表演工具》,也都带着AI的影子(其中一些单曲的封面,由小冰绘制)。

“AI姐姐”朱婧汐把实验室搬上舞台 网友:“冲!给弱小AI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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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e》MV画面。图自网易云音乐。
最近,已被疫情耽搁四个月的上海大剧院2020演出季终于重启。开幕当天,朱婧汐飞往上海,演唱了她跟小冰共同创作的主题曲《HOPE(希望)》。
歌词的一部分是小冰创作的。朱婧汐最喜欢的段落是,“到宇宙中央唱支赞歌在不计较生命之地”。她在后面补充了三个字,“祈祷着”。
“为什么很久之前会把‘希望’这样一个命题给到小冰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在我们无数次的倒退和转圈之后,她的进步让我感受到了希望吧。特别是这个特殊的2020年,我觉得这个词对人类来说太重要了。”
逐渐“人化”
在浪姐里,姐姐们落泪的场景并不罕见。但作为“AI”的朱婧汐的落泪,显得尤其特别。
她说自己不是会当众哭的人,殊不知来了浪姐之后“逐渐人化”。
在《BeautifulLove》组,声乐小白海陆哭道“我的世界随时都要崩塌”,万茜说“女人是可以帮助女人的”,而朱婧汐得知海陆要留在长沙加强声乐训练以后,决定留下来陪海陆上课。
她有一次哭是在被淘汰之后,躲在录vlog的小黑屋里。眼泪里更多的是不舍。
在创作于浪姐淘汰后的《表演工具》里,她写道:
“什么样的线索把两个世界链接流逝时光不允许备份原谅我偷偷剪走这一段把它存下第一次学着人类做梦啊”
复活投票截止的那一晚,朱婧汐罕见地在微博拉票,语气一如往常酷酷的、不那么热烈:“我想回去跳一支舞,你们会帮帮我吗?”
一位以前跟她共事过的艺人朋友主动转发,留言是“她脸皮薄,转发都不好意思跟我开口”。
面对“弱小AI”难得的求助,粉丝和路人的保护欲被激发,力量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冲!给弱小AI安排上!!!”
8月21日,复活赛播出,通过《对手》舞台惊艳全场的朱婧汐最终无缘总决赛,但她觉得够了。在90秒表演最后,她把“谢谢”打在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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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舞台的造型出圈度很高。受访者供图。
第二天,她又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自己制作的视频,主题是“AI的告别”。视频画面是lofi(低保真)式的,晃动、失焦,不时略过颤动的频闪信号,放大了节目画面的各种局部细节。人们意识到,哦,这是AIAkiniJing的视角,和她的梦。
截至目前,这条视频已经有了475万的播放量。有人说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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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AI的告别”,至今仍是朱婧汐的置顶微博。图自微博。
然而在整个“弱小AI人类观察计划”里,除了其他姐姐,更多的时候,作为人类的朱婧汐自己,才是被AkiniJing观察的那一方——“收集的数据越多,越能够理解别人,也更能够理解自己。”
她说自己很幸运,在做独立音乐人的这些年里,一直自由地为所爱而努力。
“AI姐姐”朱婧汐把实验室搬上舞台 网友:“冲!给弱小AI安排上!”】但是在浪姐里,她突然感知到内心更多的角落,包括各种各样的恐惧:害怕让别人失望,害怕突然拥有的东西又失去,害怕自己想做的却做不到。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人才会有新的突破吧。“所有赛博朋克里面的主角,他必须连接到自己的内心,才可以拯救自己、拯救世界,这和我的人生的信仰是非常一致的。”她说。
而回顾她往年的经历,竟然奇妙地暗合了许多影视作品里AI的觉醒过程:
16岁出道展露才华,被主流唱片公司包装成清纯玉女;
23岁时觉得要挣钱养活自己,穿上漂亮的小洋装做一份符合大众期待的工作;
又过了一些年,才开始做独立音乐人,找到真正的热爱,做电音,用赛博朋克的外表辅助音乐表达,在豆瓣里大大方方地说“痛恨小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