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闰土外遇休妻,自毁前程;周树人弃医从文,运气太好
1919年9月 , 鲁迅已经在北京公知圈崭露头角 , 还领着教育部佥事的俸禄 , 索性在北京八道弯买了豪宅 , 钱不够 , 便把绍兴老家的祖宅卖了 。
12月 , 鲁迅回绍兴老家接老娘鲁瑞到北京享福 。
那时候 , 周家(鲁迅家)与章家(闰土家)的联系一直没断 , 闰土还像自己父亲之前那样 , 尽心尽责地替周家做着事 , 从农忙收租到织篾杂务 , 他都上手 , 只为多赚点钱补贴家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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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3年 , 鲁迅闰土离别时依依不舍
听闻“迅哥儿”要回来 , 闰土高兴地不行 。
听母亲鲁瑞说闰土要来 , 鲁迅也很高兴 。
他还清晰地记起 , 上一次两人见面 , 还是庚子闹拳那一年 , 那时候的闰土依然按照自己从小设想的那样长大 , 意气风发且充满了灵气 , 他和弟弟作人 , 三人一起去爬了应天塔 , 好不快活 。
那一年 , 闰土22岁 , 鲁迅19岁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 两人再次见面 , 鲁迅已经38岁 , 闰土更是已经41岁了 。
时隔19年未见 , 小时候自己满心欢喜的闰土到现在41岁的闰土 , 会是怎么样子的呢?鲁迅十分期待 。
然而 , 当再次见到闰土时 , 鲁迅心里那点光便被瞬间熄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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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冬 , 鲁迅与阔别19年的闰土在绍兴老家重逢
少年的闰土 , 紫色的圆脸 , 项戴银圈 , 在皎洁的月光下 , 执叉刺猹 , 灵动非凡 。
现在的闰土 , 蜡黄的老脸 , 一笑干松树皮一样的老脸就挤到了一块 , 两眼肿得通红 , 双手就像老树龟裂一般 , 哪里还有什么圆圆的小手 , 整个人因为冷打进门起就在磕碜瑟缩着 。
两人打小便要好 , 闰土现在的样子 , 鲁迅并不在意 , 马上快步迎了上去 , 就像小时候见到他那样 , 心理憋着各种千言万语要和他说 , 终究是被闰土一声“老爷”挡了回去!
这时候 , 鲁迅才知道 , 凌驾于他和闰土之间的阶级 , 早已经随着几十年的世事沧桑与生活跌簸而深深地植入了闰土的心理 。
那个曾经对自己而言 , 有无限多有趣的故事 , 无限多的见闻的有趣少年 , 终究是被这个黑暗的社会吞噬了 , 被生活给打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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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爱因斯坦曾踏足中国 , 看到的尽是人民的愚昧与麻木不仁 , 并说这是地球上最贫困的民族 , 他们被残酷地虐待着 , 他们所受的待遇比牛马还不如 。
后来还分析说 , 民众的愚昧与麻木不仁 , 来自于民族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 。
有心人细读鲁迅《再见闰土》这篇文章时可能会发现 , 鲁迅全程对闰土的遭遇表达的都是同情与惋惜 , 却从未有两人意识层面不同所衍生出的轻蔑与讥讽 , 只有两个地方隐晦地表达了自己侧目的淡漠与不解 。
第一个地方是 , 当鲁迅说“闰哥儿”可以把家里的东西随便挑带走时 , 闰土却在挑了桌椅碗筷这些东西时 , 又如获至宝地挑走了拜神用的香炉烛台 。
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领袖 , 这种封建愚昧一直是他所嗤之以鼻的 , 故而在回忆里着实对闰土这个举动鞭笞了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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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化运动核心人物
那时候鲁迅才知道 , 他和闰土之间的阶级不仅仅存在现实中 , 也根植于思想里 。
一个活在封建里 , 俨然是他作品中千千万万烧香拜佛吃观音土的人之一 , 而他则活在了新时代里 , 开了智 。
另一个很更隐晦 。
鲁迅很不解 , 既然闰土生活已经如此困难 , 为何还要生下五个小孩?这对原本困苦的家庭来说不是雪上加霜么?
按照鲁迅的思维来说 , 这简直无异于自取灭亡 , 简直匪夷所思 。
想来想去 , 鲁迅还是将之归结于整个民族愚昧封建的缘故 。
这才是鲁迅写下闰土的根本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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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课文《闰土》插图
那么 , 闰土为什么活着活着就成了鲁迅眼里的“仲永”呢?
其实 , 这里面有两个从古至今都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 。
以前《论语》说:“学而优则仕 。 ”
现在我们则说“知识改变命运 。 ”
从古至今都一样 , 唯有读书才能最大可能地跳出阶级的樊笼 , 过上更好的人生 。
1900年 , 22岁的闰土也曾意气风发 , 也曾对鲁迅表示其有志为学 , 然而终究因为其父的去世而早早荒废了学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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