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生病住院我尽心伺候她，丈夫赶来说的话令我怒火中烧( 二 )

3
深夜，医院。
安静的走廊上是床轮滚动摩擦地板的声音，刺耳又真实。
姜嘉茹跟着最终止步在急救室门外，她不止一次抓过护士的手问及是什么情况，但都只是被告知请耐心等待。
她来回地踱步，不停地踱步，而手中一直未曾放弃给丈夫打电话，发信息，她有些急坏了，这边是联系不了的丈夫，那边是要安抚家公和孩子的情绪，而这边也要等待……
不知是否因为晚餐未进食，还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她感觉胃在绞痛，但她不敢让自己分神半刻，因为现在的她就是家里唯一的依靠……
忘记过去了多久，医生终于出来了，姜嘉茹连忙跑过去：“医生，我家婆怎么样了？”
“轻微脑出血，送得及时，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注意休息，注意情绪。 ”
捕捉到了那句“没事了”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岸：“谢谢你医生，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姜嘉茹一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在安慰着自己。
这时丈夫终于回电了，她连忙接起电话将此事告诉了他，那边他一听连忙动身来医院，赶到的时候，家婆已经被安顿好在病房里了。
从余天明走进来那一刻，姜嘉茹就一直背对着他，他走过去问着：“妈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
“怎么无端端晕倒？平时不是已经很注意了吗？”
“不知道，只是医生叫多注意情绪。 ”
余天明看着她淡淡的回应有些生气了：“是不是最近你经常加班，妈一个人打理家又照顾小孩太累了？我早就叫你多留意一下妈，多照顾一些家里的，你看现在……”
还没等余天明说完，姜嘉茹便怒了：“你自己哪天不是天天加班到晚的？你又什么时候照顾过家里？就拿今晚来说，电话打不通！”姜嘉茹看着他，怒火中夹杂着心酸，而胃痉挛带来的痛意更加强烈，她的脸色不禁更加难看。
余天明理亏，抬头不经意又看见妻子有些凌乱的发，还有些苍白的脸，别过了头，不再说什么，只是踱步到房外，看着夜色点起一根烟，慢慢地吐着烟雾，拨起家里的电话。
“爸，刚才在忙没看见……嗯，现在都好了，没事了，嘉茹都在看着，没事，别自己吓自己，妈好着呢，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嗯，对，你们早点休息，我们会看着妈的……”
余天明挂了电话，又吸了一口烟，心情烦躁的时候，他喜欢吸烟，似乎浓烈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在外站了一段时间，而姜嘉茹则守在里面，他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只是不知为何一只手搭在肚子上。
他脱下衣服给她盖上，静静坐在一旁，他的妻子已经不年轻了，眼角的细纹已经有了深度，他唤醒了她：“回家吧，今晚你累了。 ”
4
家婆住院这些天，姜嘉茹忙得像个陀螺，一刻未抽过身。
家里虽然还有家公，但是自从家婆入院后，他像没了魂魄似的，心时时牵挂着她，原本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他，更加雪上加霜。
因此她不得不请了一个钟点护士照顾家婆，同时安顿好家里事务，晚上将工作带回家，忙碌完晚饭，再送饭给家婆，回来再一边辅导着儿子的功课，一边照顾着小女儿，而等到他们都睡了，她再开始加班加点，做自己的事。
而她的丈夫，也许体谅到了妻子的辛苦，这段时间都比较早下班，回来帮忙照看一下。
按道理来说，丈夫早归帮忙照看家是好事，但他们似乎隔阂着什么，彼此带着一分疏离，不咸不淡。
只是余天明会在妻子在书房安静地加班时，总是不经意地走过，有好几次都已经停在门口，但是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最终放弃念头，离开了。
今夜，余天明再一次从书房门口低着头离开。
“天明，过来一下。 ”
在经过老父亲房门时，余天明被他神神秘秘地拉了过去。
“怎么了，爸？”
“和她说了没有？”
余天明眼眸沉下，前些天老父亲一直对他说，希望嘉茹能辞职在家专心带孩子，说老妈子这一次吓坏他了。原本他以为老父亲只是一时情绪来了才说的话，过几天就会忘记了，因为以往他也会开玩笑地说，但没想到这一次，老父亲是认真的。
老父亲看着儿子沉默不语，心里着急：“那是你妈啊，今天我过去看你妈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